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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您能告訴我,那位小周大人是什麼官職嗎?”
“周芸歡?”沈元柔蹙起眉。
見她這幅模樣,裴寂只怕她誤會,連聲解釋:“我沒有心悅周大人,只是問問她的官職。”
饒是他如此解釋,沈元柔也並未完全放心。
她收回手,察覺到裴寂情緒細微的變動:“大理寺少卿兼巡鹽御史。”
裴寂原本還悵然若失,聽聞她的答覆後,注意力便被吸走了。
他喃喃:“巡鹽御史?”
沈元柔道:“可別小瞧了巡鹽御史,雖是五品官位,她們所收繳的鹽稅,夠人揮霍幾輩子了。”
這個官位,是由皇帝直接在內務府選任,抑或是其餘官員兼任,監察御史的頭銜,可不是那麼好得的。
所以周芸歡是個有本事的。
但這個有才幹的女娘還有待考究。
春獵進行的第五日,裴寂去探望長皇子。
長皇子躺在榻上,沒有戴那些繁複沉重的頭飾玉簪,瞧上去蒼白瘦弱不少。
見裴寂進來,溫思涼眸色複雜地望著他,許久沒有言語。
裴寂問:“殿下身子可好些了?”
僕從上前為他墊上引枕,好讓他靠得舒服些。
溫思涼輕輕道:“你為何救我,我都那樣待你了,裴寂,你不記恨嗎?”
裴寂接過僕從遞來的香茶:“長皇子身份尊貴,在下如何能記恨。”
“……多謝你。”
他靜靜地坐在那兒喝茶,端的是世家大族公子的禮儀與尊貴。
但溫思涼便莫名有些難安。
他糾結了一會,還是問:“可我要是贏了,到時候要你踐行賭約,你又當如何?”
他左思右想,都覺得裴寂不該救他。
他甚至找不到裴寂救他的理由。
溫思涼攥著被子,他對裴寂是真的很不好。
隨後他看到裴寂微詫,隨後淡笑道:“長皇子說笑了,在下何曾答應長皇子,既不曾答應,又何來踐行賭約一說?”
一拳打在棉花上,但這次溫思涼沒有惱怒。
溫思涼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眸。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方才在裴寂說出那些話時,他的身影逐漸同沈元柔逐漸重合。
“……你沒答應?”溫思涼喃喃。
現在回想起來,裴寂好似,確實沒有明確的答應他。
那天裴寂只問他,如果他輸了,又當獲得怎樣的懲戒。
有種被耍了的感覺。
但他沒有生氣。
溫思涼看著他,由衷地道:“有沒有人說過,你有時候,真的同老師有些像。”
裴寂捧著茶盞的手停頓,玉盞與氤氳的水汽遮住了他的神色,溫思涼瞧不出來他的表情。
“是真的,”溫思涼道,“方才我也在想……”
他身上怎麼會有沈元柔的影子。
這可真是太奇怪了。
“是嗎,長皇子過譽了,”裴寂微笑著放下茶盞,“義母博學溫雅、果敢勇毅,我如何與義母像?”
“氣度,”溫思涼回答他,“氣度很像的。”
溫思涼才學有限,又因著傷了腦袋,一時間不能找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
但他身上有著屬於沈元柔的感覺。
得體,從容不迫,遊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