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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暖光將她籠住,沈元柔便瞧見賣貨娘那紅豔豔,晶瑩剔透的紅果:“月痕,去買兩串。”
玉簾居。
裴寂低落地垂著頭,鼻頭酸澀不已。
老太君的話猶在耳畔:
“既是借住的公子,便當尊禮守禮,哪裡能日日叨擾家主?”
“既然住下了,便安心養傷,一個男子,怎麼直往外跑,家主看重你,一來便金奴銀婢的伺候著,比我這老頭子還……”
可他是老太君,是沈元柔的長輩,裴寂只能垂首聆聽。
孟氏字字句句無不在提醒他,他只是來投奔沈元柔的義子,更打擾了她們的生活。
他不該繼續打擾沈元柔了,早些嫁出去,也讓母親安心。
“公子!”
曲水突如其來的聲音驚了他一瞬。
裴寂將玉佩攥得很緊:“什麼?”
“家主來看您了。”曲水高興道。
沈元柔來看他。
裴寂有些恍惚,他知曉義母還有許多朝堂上的政事需要處理,居然這麼早便回來了嗎?
他規矩地站在那處,在嗅到屬於沈元柔的香氣後,他的心咚咚地跳了起來。
興許因著對沈元柔的愧疚、心虛,或者被曲水驚嚇,還沒能緩過來,這種感覺很奇怪,裴寂無法控制。
好急切的心跳。
裴寂有些害怕,怕沈元柔聽到他這樣響的心跳聲。
“義母。”
在沈元柔沒有開口的間斷,裴寂的心裡過了很多念頭。
是有人誣陷了他的母親嗎,義母又會不會相信他,還是義母得知今日他與皇子賭約一事?
沈元柔是生他的氣了嗎……
“有好好用晚膳嗎?”沈元柔溫和地注視著他。
她不過離開了一小會兒,裴寂又回到了初見的謹慎、拘束,很害怕她一般,似乎下一刻,這孩子就要躲起來了。
他垂著長睫,一副溫馴的模樣,只叫人愈發憐愛。
裴寂心頭閃過短促的情緒,突然被關切,鼻頭居然更酸澀了。
“多謝義母關心,”裴寂喉結倉促了滾了滾,“裴寂有好好聽話。”
他等待著沈元柔的審判、問責。
然下一刻,一串紅亮飽滿的,裹著晶瑩糖霜的果子被遞到他的面前。
她說:“生辰吉樂,裴寂。”
壞心思
沒有想象中的詰問。
那句溫和的“生辰吉樂”,像是一股春風,將他輕飄飄地送上了青雲端。
在裴寂的靈魂被包裹,充斥著煦暖時,沈元柔看著他輕笑道:
“裴寂,怎麼了,你與我生分了嗎?”
她看著少年瓷白的耳廓開始變粉,泛紅,滿意地收回視線:“好孩子,是義母思慮不周,竟忘了今日是你生辰。”
“裴寂惶恐。”他慌忙接過那串糖葫蘆。
分明燃著地龍,他的指尖卻格外冰涼。
“惶恐什麼?”
“您,您是朝堂官員,身上自然有要緊事,哪裡能,能將時間浪費在我這裡……”濃密的羽睫顫得明顯,像振翅欲飛的蝶,“您不必……”
沈元柔微微眯起眼眸:“抬起頭來。”
上位者的語氣向來不容置喙。
裴寂心頭猛然一沉,抬眸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