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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畫太醜了,醜得別緻,一眼就能叫尚風朗忘記自己要說什麼,只恨不得,能換一雙沒有看過長皇子大作的眼睛。
裴寂本就是為了脫離公子們,而扯出這樣的話來。
卻不想尚風朗追了來。
如今瞧過溫思涼,他便尋了個由頭,回了自己的帷帳。
“公子,”曲水為他換好藥,見他鋪張色彩,湊過去道,“這是哪家的女娘?”
裴寂只勾勒出外形,而後便用了淺淡的色彩。
至於女人的五官,他還不曾落筆。
方才裴寂想,沈元柔生得那樣好看,他都有些不敢落筆,生怕畫不出她的半分氣度、神姿。
“瞧不出來嗎?”裴寂垂著眼眸,不由得彎了彎唇角。
曲水搖頭:“不曾見過。”
自然不曾見過。
沈元柔從來不曾穿過這樣淺淡的色彩,也不曾有過這樣的服飾,瞧不出來是極好的。
在曲水期待的眸光下,裴寂落筆。
“……不畫眉眼嗎?”曲水眨了眨眼,有些不解。
作畫的重點不就在於眉眼嗎?
裴寂卻勾著唇角,沒有回答曲水的話。
他清潤的眼眸望著畫中人,用眸光細細描摹著。
“裴寂。”帳外傳來女人清越的聲音。
裴寂有些慌亂的想要收起畫作,但顏色還未乾,他細膩的指骨蹭上了緋紅與淺黃,冰涼溼漉。
在他掀起畫作時,帷簾被人撩起,裴寂揚著眼眸,對上了沈元柔。
她手中拎著一隻兔子,那隻小兔通體潔白,眼睛發紅泛粉,瞧上去可愛極了,微微眯著眼,一下都不掙扎。
“……好乖啊。”
裴寂的慌亂,在看見白兔後消失不見,他有些歡喜地看著沈元柔:“您真的帶來了,義母,這可真是隻漂亮的小兔子。”
“喜歡嗎?”沈元柔將兔子放進他的懷裡,看他如獲珍寶般圈著。
裴寂點了點頭。
他小心地摸了摸白兔子柔軟、手感極好的毛。
沈元柔收回眸光時,卻瞧見桌案上,大喇喇平鋪著,正風乾顏色的畫作。
即便沒有五官,她也清楚,那是一個女人。
您不要我了嗎
在沈元柔眸光落在畫卷上時, 裴寂下意識的,順著她的眸光看去。
隨後僵在了原地。
察覺到裴寂的緊張,沈元柔沒有說什麼,而是默不作聲地移開視線。
但裴寂好像更慌了。
在帷帳內靜謐的一瞬, 沈元柔聽到他試探問:“……義母, 我的傷好多了, 明日, 您能帶我去林子裡嗎?”
似乎是怕她責怪一般。
不過,結合裴寂父親的性子,沈元柔不難想到, 如果他的父親還在,並瞧見他作為未婚男子, 偷偷畫了女人,是少不了一頓責罰的。
“等你好全。”沈元柔道。
被她拒絕, 裴寂沒有氣餒, 大著膽子走向她:“義母不責罰我嗎?”
沈元柔重複道:“責罰你?”
她不是很明白裴寂究竟在想什麼。
方才說那些話, 不就是為了引開她的注意力,來逃避責怪嗎,如今卻又主動提起,沈元柔不是很懂他。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