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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選生平最恨恃強凌弱,黃奇要是直接上來拼命,他還敬對方是條漢子,結果卻只是個拿無辜平民當擋箭牌的鬧鐘,對於這種人,必須出重拳。
於是詢問神機營計程車兵,還剩多少炮彈,很快得知高爆彈幾乎沒用過,霰彈也還剩數十發。
“好。”方選當即下令,抬高炮口,確保可以轟炸到對方中軍。
此刻黃奇距離城牆超過四百步,他在這個距離坐鎮指揮,已經超過弓弩的最大射程,可以保證自身安全。
但他萬萬沒想到,方選有秘密武器。
此次攜帶的鐵炮比青銅大炮形制更小,射程也短了一截,但是打四五百步還是沒問題的。
神機營士兵裝好炮彈,調整炮口角度,就等方選下令。
此時黃奇也揮動了令旗,在陣陣喊殺聲中,數百民夫被驅趕著衝向城門。
“瞄準黃奇那廝,狠狠地打!”方選抬手指著對面道,“把高爆彈全打出去!”
士兵們當即點燃引線,三聲炮響過後,又以最快的速度裝填彈藥繼續開火。
轟鳴聲接連響起,禁軍陣中人仰馬翻。
以黃奇所在的位置為中心,方選數百餘步的範圍被炸得稀爛,周圍沒被炮火波及的,也因為馬匹受驚,陣型亂成一團。
眼見效果達到,方選抬手示意停止射擊,然後開啟城門。
“全員衝鋒!”方選一聲令下,早已部署好的騎兵衝出城門。
隨後回到城樓上,準備觀看戰果,卻見崔武去而復返,領著他的部將朝城門方向衝來。
“這小子套路我呢?”方選心中一驚,以為對方是假意接受自己的命令,故意先離開,瞅準開城門的機會又殺過來了。
但很快就發現,崔武的手下都在胳膊上綁了白布,他本人則手裡高舉詔書,同時在大喊著什麼,衝鋒方向也是方才黃奇所在的位置。
“哎呀,搶功啊。”方選一拍大腿。
此時城內的騎兵也已經跨過護城河,與崔武合兵一處,在亂軍中一通搜尋,找到了已經被炸傷墜馬的黃奇,崔武眼疾手快,上去就是一刀將之斬首,隨後拎起腦袋朝城門奔來。
方選轉頭下了城門,見崔武已經來到甕城內,翻身下馬來到方選面前,之後納頭便拜:“敢問上官可是雷神爺奮威方競擇?”
“正是本人。”方選心中竊喜,沒想到自己名頭挺大。
“黃奇謀亂,今已被我除之。”崔武拎著黃奇的腦袋遞上來,“特將人頭獻與雷神爺。”
臨陣倒戈,先選對了陣營,再搶下頭功卻不自居,而是獻給方選,可見此人很有心機。
不過不管是不是心機,只要站到自己這一邊就行,於是方選笑道:“此戰多虧崔將軍相助,又斬殺賊首,我定稟明君上,為崔將軍請功。”
“那就多謝雷神爺爺了。”崔武連連作揖。
二人又客氣了幾句,之後出城檢視情況。
城外的戰鬥很快結束,黃奇的心腹將領幾乎被斬殺殆盡,其餘的小嘍囉則都舉手投降。
而禁軍分兵出去的人馬,得知北門接戰後,又轉道回來支援,卻被崔武手持詔書和人頭勸退。
至此,戰鬥已經結束,方選立即開始善後,讓人在城門口貼出榜文,安撫百姓,命人將被脅迫的民夫送回來處。
黃家的主要人物都已經被殺,勢力也基本被瓦解,接下來不會再有大規模衝突,所以城門也不必再死守了。
方選讓人去通知劉閔等人,城門暫時依舊關閉,只留少量人員看守即可。
然後分出兵力,一方面整肅城中秩序,安撫民心,另一方面儘快接管京師的主要官署,尤其是黃家人掌握的司農、司馬、司寇、司徒、衛尉這五府,約束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