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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仰嫻見狀,對自家大師哥翹起大拇指,歡喜之餘卻也不由得欽羨至極,再加上悄悄唏噓。
想她天生一雙火眼金睛,輕易能相玉、識玉,更說得出一口好玉,但真要她下場雕琢,女兒家的手勁與男子相較先天不足,讓她再如何努力也達不到頂峰,頂多啊頂多……僅算得上是個不太差的治玉工匠。
不管了,反正有三位師哥頂著天呢,且一個賽一個厲害,師父所創的帝京流派她就出一雙眼和一張嘴,其餘的就交給師哥們操辦。
她笑開懷,舉杯敬大師哥袁大成,見姊妹淘明芷蘭秀氣啜酒,吃相也秀秀氣氣,她乾脆把一根香噴噴的烤雞腿抵到明芷蘭嘴邊,把人家溫雅姑娘的半張臉蛋沾得油亮亮。
「福寶齋」蘇宅裡,眾人笑鬧的這一晚,在帝京的另一頭,有人正為了同一塊玉石險些得提頭去見自家家主。
「不是說十拿九穩嗎?」
身為家主的男子今夜剛進京,還沒來得及喝口熱茶歇歇腿,壞訊息已傳入耳,玉顏登時沉凝,淡然語氣似挾霜雪。
大氣中處處透細緻的雅軒通風甚好,夜風從半敞的窗外拂進,帶著曇花與夜來香的清香,這春夜明明挺涼爽,同在雅軒內的五名管事卻都滲了滿額汗珠。
五人相互覷了覷,年紀最長的老管事終於挺身答話——?
「爺,咱們的人從東海那邊開始打聽,凡是跟東海流派的卓家接觸過的玉商、玉行、古玩鋪子,甚至是當鋪,全都查了個徹底,最後所有訊息全都指出,那方玉石原塊確確實實流進帝京,之後咱們把人布進京畿,只差沒掘地三尺去尋,終於皇天不負苦心人,得知那塊原石在古玩和玉器聚集的東大街出現,就落在一位何姓的玉行老闆手裡。」
老管事領頭開口,另一名管事也跟著補充,道:「爺,您知道的,帝京三年一度的『鬥玉大會』不久前才結束,定然會帶動一波古玩與玉石的買賣,而趕著上各家店鋪『撿漏』的人便也多了……」頓了頓,表情既遺憾也慚愧。「把那方玉石原塊賣給那位何老闆的人不識貨,身為買家的何老闆一樣不識貨,卻是有人眼力犀利,在咱們趕到之前已先下手,聽何老闆說,還……還沒收對方半毛錢,就讓對方帶走那塊玉石。」
臨窗而坐,肘部擱在雲石鑲面月牙桌上,屈起手支著額角的年輕家主斂眉掩睫,像在壓制火氣,亦像沉吟思索,另一手的五指則在大腿上緩緩敲動。
五名管事杵在原地,大氣都不敢喘。
要知道,年輕家主連夜趕到帝京就為那塊原石,尋尋覓覓將近一年終於有些眉目,卻敗在他們手腳太慢,當真棋差一著,寶貝物件眨眼間就被淘走了,豈能不扼腕!
此際也用不著多說,連辯解都可省略,就等東家發落吧。
年輕家主突然不敲自個兒大腿了,心中彷佛已有計較,他徐徐掀睫,問——?
「所以……究竟在誰手裡?」
蘇仰嫻今兒個一早與蘇大爹用過早飯後,父女倆一塊出了城,馬車直奔城郊十里外的溪谷小村,探望築廬在谷中溪澗邊的雲溪老人。
之所以會與這位當代的治玉大家結緣,起因於蘇大爹當年在「鬥玉大會」上大鳴大放。
當時,一向對「鬥玉」之事不怎麼上心的雲溪老人被老友人拉去會場,因緣際會見到蘇大爹正與人比試,雖不到出類拔萃,卻也十分引人側目。
雲溪老人主動上前攀談,更是令蘇大爹受寵若驚,待後來幾次往來,雲溪老人才發現蘇家有女天賦驚人,此等絕世美才可遇不可求,讓年過古稀的老人家又起心動念,非收這個稚齡女兒家為徒不可,緣分便這般深結而下。
去訪雲溪老人,蘇大爹雀躍無比,在老人家面前完全變成雙目閃亮亮、腴頰紅通通的「仰慕者」,若與老人家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