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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主任和藹地笑著:“後續會安排語言回覆訓練的,小雨是語後聾,相信能夠很快恢復的。”
季雨偏了偏頭,眼尾一涼,行哥指抬手抹掉了他那顆欲滴未落的淚。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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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聽見。”
季雨的語言康復訓練安排在五月底,中間預留十來天時間讓季雨適應聲音。
最初幾天季雨睡覺都不想摘一體機,躺在床上,衣料摩挲的細微聲響,門外偶爾岑之行下樓喝水的腳步聲,對他來說都是來之不易的新奇體驗。
每晚都是岑之行等他睡著,進屋給他摘一體機,做乾燥保養,放回床頭充電。
在季雨語訓之前,作為監護人的季忠良先要接受培訓,岑之行也參加了。
畢竟語訓每天只有兩小時,更多的還是日常對話和重複練習。
從訓練中心出來,季忠良和岑之行臉色都不算好,後續語訓是一條漫長且艱難的貫徹一生的路。
季老爺子心事重重,說想給季雨買個點讀機,他其實也不太懂,就想起電視裡那個點讀機的廣告了,覺得對季雨有幫助。
岑之行點頭,在手機上查了,附近正好有類似線下店,他領著季老爺子一起去了,店員熱情迎上來介紹,最後挑了一款點讀筆,岑之行想付錢,被季忠良搶在前面。
走出店門口,外面出了大太陽,季忠良眯起眼,眼角皺紋深刻如大地上的溝壑,他突然道:“出院那天的繳費單,我看見了,七十六萬三千零八十二,俺們農村人沒醫保,全自費。”
“我偷偷回醫院問了小護士,你給雨娃子挑的耳蝸是最貴的進口牌子。”說到這季忠良突然哽咽了一下,“我這輩子就盼著雨娃子能聽見,但我沒本事,最後還是你幫了忙,真的謝謝你,你是我們家的大恩人。”
岑之行一時無言,扶起季忠良胳膊,啞然道:“言重了,小雨是個乖孩子,幫他,我也自己也高興。”
像季忠良這樣的老一輩手藝人絕非沒本事,他們只是落在了時代的後頭。
他停頓一陣才又道:“這事也別給季雨說,他性子太倔,知道了又要鑽牛角尖了。”
季忠良駝著背嘆氣。
最後岑之行去圖書館買了點高中教材和故事書,回家剛開啟門,濃郁的飯菜香味從裡飄來。
季雨在他換拖鞋的時候衝了出來,笑意盈盈,接過爺爺和岑之行手裡的東西放到客廳,有些自豪地打著手語:我能聽到你們回來了!
“嗯。”岑之行先去洗手,然後用半溼的手背颳了下季雨鼻尖,“戴著還頭暈不?”
季雨搖頭:不怎麼暈,偶爾太吵會暈。
“家裡怎麼還吵?”岑之行問,季忠良也看過來。
季雨有點不好意思,問了半天才解釋,是因為看喪屍片,背景音太雜,一會兒嘶吼一會兒木倉戰的,吵得頭暈。
語訓師講過,多聽對季雨日後開口說話有幫助,但也不是這個聽法。
岑之行冷下臉給季雨安排了每天看喪屍電影的時間和要調小音量的標準。
季雨也不惱,點頭應和,殷勤地跑到廚房端菜出來,一半是爺爺愛吃的軟爛好嚼的燉菜,一半是岑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