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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碰了碰季雨溼漉漉的睫毛,一碰就抖。
“說到底還是不信任我。你覺得行哥會怕嗎?你覺得行哥沒把握的話會報警嗎?那些從根就爛了的小子,打就打了,我只後悔沒打狠點。”
“說你笨呢,有時候又很機靈,說你聰明,被蔣家那倆一忽悠就信了。你爺爺沒說錯,你就是倔,鑽牛角尖,早跟行哥講清楚,早解決完了。”
季雨不哭了,可憐巴巴的,岑之行抽了張紙巾給他擦臉。
“報案的檔案和傷情診斷書我都給你爺爺保管了,案子就算撤了也還能再報,我走之後,蔣家的人也不敢再欺負你。”
“要不要報案、什麼時候報案的決定權還是在你。勇敢一點,多點心眼。”
季雨點頭,眼淚蹭了岑之行一胸口,溼乎乎的,他有些不好意思。
岑之行倒沒太在意,他不確定剛才自己的話季雨聽進去多少,看了看手機,已經過了十二點,也算是陪季雨過完了生日。
“以後別什麼事都瞞著,有事就給我打電話。”他說。
【作者有話說】
攻受都不是完美人設。
抓不住的蝴蝶
岑之行一走半年多。
季雨最開始還會跟爺爺提起行哥,後來時間長了也就不提了,他自己在心裡偷偷想,一邊想行哥什麼時候回來,一邊清楚地知道行哥不會回來了。
岑之行是城裡的大畫家,不是屬於落後貧窮的棉竹鎮的人。來了又走,像他怎樣都抓不住的漂亮蝴蝶。
蔣識君那夥人沒再來招惹他,城裡來的訂單量逐漸穩定下來,老汪給他們的分成也提高了,清淨又能賺錢,拮据的日子逐漸好過起來。
可爺爺腿腳越發不好了,又不願意去蔣家的診所看病,就靠百草堂的藥膏一貼一貼敷。
儘管腿疼,爺爺還是執意無論季雨去哪兒都要跟著,就怕他再被欺負了去。
季雨心疼得很,所以除了必要的採購和上山找木材外也不怎麼下山了,天天窩在院子裡跟爺爺一起趕單子,想著多攢錢,年後帶爺爺去縣城的醫院看看腿。
16年除夕夜。
山裡夜晚很冷,季雨燒了熱水給爺爺泡腳,屋裡上個月剛買的彩色電視機播著春晚,正在演小品。
爺爺樂呵地笑了聲,季雨也跟著笑,其實演員語速都太快了,他只能看字幕,也沒覺得多好看,但是爺爺高興他就高興。
春晚他沒看完,抱著充滿電的手機回屋了。
臨睡前,他捧著手機給行哥發微信,經過半年多鍛鍊,他拼音打字速度快多了,輸入:行哥,新年快樂。
沒發出去,看了眼左上角的時間,考慮一會兒又挨個刪了,切到備忘錄先措好詞,把祝福語準備著。
弄完又點回微信,他微信裡只有行哥一個聯絡人,沒別的好看,就往上翻著聊天記錄,不算多,一直翻到頂也沒用多久。
最開始是他找行哥比較多,聊些有的沒的,後來他怕打擾行哥工作,主動發訊息的次數就少了,更多時候是行哥找他,大部分都是問他有沒有按時喝牛奶,有沒有遇到麻煩。
上一次聊天是六天前,行哥說給他買的牛奶到了,讓他到院子裡等快遞員送上來。
他回了句:謝謝行哥。
後面跟著貓貓送花的表情包。
岑之行最開始是直接微信轉錢給他,他沒收,自那之後對方就時不時往他這兒買東西,衣服鞋子、吃的喝的都有,還多給了快遞員小費,讓送上山。
行哥真心對他好,季雨心裡頭門兒清,總惦念著,想著以後能不能把木雕生意做去城裡,多賺些錢給爺爺看腿嗎,也能報答岑之行。
零點的鬧鐘響了,季雨一激靈,從思緒中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