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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不到如岑之行所說的“別想東想西”,臨睡前亂七八糟的念頭都竄了出來,但約莫是真的太困,亦或者床墊太柔太軟,季雨倒也沒失眠,一覺睡到天光大亮。
洗漱完,季雨想了想,去敲了隔壁屋的門,誰曾想壓根沒鎖門,一推就開。
屋內拉著厚重窗簾,一絲光亮都透不進。
岑之行閉著眼,還沒醒。
行哥似乎沒拿他當外人,不防備也不鎖門。
岑之行翻了個身,一隻手搭在眼睛上,另一隻手朝門口招了招。
季雨放輕腳步走進去,蹲在床邊,看見岑之行唇瓣翕動,說的是“再睡會兒”。
季雨呼吸都不敢太重,怕吵著人,一動不動蹲了會兒,腿麻了,小心翼翼把膝蓋觸到地面撐著,最後換成半跪的姿勢,趴在床邊兒看岑之行的睡顏。
大約隔了一刻鐘,岑之行把搭在眼睛上的那隻手拿下來,半眯眼看他,指腹伸過來颳了他臉蛋。
岑之行的手現在很暖和,倒是季雨臉頰冰了些,岑之行就來回蹭了蹭,彼此都染上對方的體溫。
季雨沒敢後退也沒敢往前,僵硬地滾了滾喉結,吞嚥聲在安靜得室內格外明顯,季雨自己無知無覺,岑之行倒是從胸腔裡擠出聲笑。
岑之行:“你起太早了。”
季雨抿唇,只敢在心裡默默腹誹,明明是行哥賴床。
磨蹭了約莫半小時,岑之行揉著頭髮坐起來,這才看清季雨姿勢,皺眉把人從地上拉起來。
“朝拜封建皇帝呢?膝蓋疼沒疼?”
季雨搖頭。
地上鋪著厚重吸音的毛絨地毯,跪著不疼,比蹲著腿麻還舒服得多。
岑之行輕嘖一聲,去衛生間洗漱,季雨像個小尾巴一樣跟在他身後,盯著鏡子裡的人。
這會兒才八點多,岑之行沒睡醒,表情不太好,半闔著眼刷牙,微卷略長的髮絲別在耳後,不聽話的垂了幾縷在稜角鋒利的下頜線旁邊,一晃一晃的,哪個角度看都好看。
岑之行瞥他一眼,朝洗手檯上方的壁龕揚揚下巴,“拿根皮筋幫我綁下頭髮。”
季雨微微瞪大眼睛,一時間沒動。
“不願意就算了。”
沒有不願意!
季雨急忙解釋,躡手躡腳去拿了最上面一根純色皮筋,岑之行已經微微彎腰等著他,他也只好趕鴨子上架,深吸一口氣,替對方攏頭髮。
不算長,攏起來只有很短一截,他生疏地在行哥後腦勺位置紮成一個小揪揪。
岑之行偏頭從鏡子裡看了看髮型又看了看他,說:“還行。”
季雨如蒙大赦,狠狠鬆了口氣,又看見岑之行說:“這兩天都要小雨幫我綁頭髮,好不好?”
【作者有話說】
面對又要懶床又要扎頭髮的岑大小姐,小雨:沒辦法,只能寵了。
耳蝸
岑之行不會做飯,廚房整潔且空曠,這些天都是岑之行領著季雨出門玩,順便下館子。
江城菜清淡偏甜,連著吃了兩天,岑之行怕季雨吃不慣,今天特意選了家火鍋店。
剛進店裡,一轉頭的功夫,身邊的季雨不見了,岑之行心頭一跳,霎那間腦海閃過許多不好的猜測,急忙掃過四周,看見杵在店門口發呆的季雨才鬆了口氣。
店門張貼著招聘服務員的啟事,要求做事認真,身體健康,月薪四千到五千五,月休四天。>/>
季雨有些愣神,江城餐館服務員的工資都這麼高,他和爺爺每月緊趕慢趕做木雕掙的錢也不過如此了,這還是有接單渠道的情況。
還沒想出什麼名堂,肩膀倏地一沉,季雨慢半拍回過神,岑之行手掌輕輕落在他肩膀,視線看向那張招聘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