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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個田螺姑娘,飯後甚至會專門削一盤水果端到他房間,簡直把他當成神一樣供奉。
現在又是一句直挺挺的“我喜歡你,我想照顧你”,裹挾著少年人真誠純淨,不加掩飾的感情,岑之行這個不那麼純粹的成年人倒有點接不住這句話。
盯著小本子上歪歪扭扭的字愣神好幾秒,岑之行哭笑不得地把本子遞還回去。
季雨懂什麼呢?對朋友、對長輩的喜歡罷了。
他用沒沾麵粉的手背抬了抬少年下巴,語速緩慢道:“我是成年人了,不需要小朋友照顧,比如包包子,我們可以一起。”
季雨眼角還是紅紅的,似是還委屈著,眼簾半垂,思索一陣,寫到:
我不是小朋友, 我快成年,七月份之後,我是成年人,可以照顧你。
岑之行驚訝道:“七月?今年七月?”
季雨小雞啄米似地點頭。
岑之行眉頭皺地更緊,將少年瘦削單薄的身體又掃了一遍,沒說話。
等包完包子洗了手,他屋裡把剩下兩三盒高鈣牛奶都拿過來放到季雨屋子外窗延伸出來的窗臺上,手裡拿了一盒去廚房給季雨,不容拒絕的態度,看著對方喝完才作罷。
岑之行:“以後每天早上喝一盒,長身體。”
包子快蒸好的時候爺爺醒了,倒沒太在意平時都懶床到中午才起的岑之行今天怎麼起了個大早,倒是吃包子的時候多看了兩眼,有小半包子的褶皺有些亂,於是問:“今天這包子好像不太一樣?”
季雨挑的都是岑之行包的包子吃,偷看了男人一眼,放下筷子,有些高興地跟爺爺比劃手語:是我和岑之行一起包的!
季忠良皺眉,“怎麼能讓客人動手,爺爺怎麼教你的?”
岑之行:“不關季雨的事,這些小事情我自己能做的。”
早飯快結束的時候,岑之行向季忠良報備了一下:“今天我想帶季雨出去畫畫。”
季忠良沒什麼特殊反應,倒是季雨盯著岑之行,一激動不小心把手邊的勺子碰掉了。
鬧了個大紅臉,季雨彎腰撿勺子,比劃著‘我吃好了’,匆匆拿著勺子跑去水槽沖洗。
他想起早上岑之行那句“你猜”,後知後覺明白對方早起是因為要帶自己出去畫畫,跑回屋子裡把那支鳳尾木雕畫筆包起來裝進小包,季雨坐在床邊等,心中隱隱期待。
父親去世後他很長一段時間沒被帶出去玩過,母親離家出走,爺爺忙著生計,那種坐在屋裡裝作不在意實則很期待,等著父親收拾完帶他出門的心情他已經很多年沒體驗過。
岑之行真好。
沒等多久,岑之行過來叫他,習慣性敲了敲門,等了一陣記起季雨聽不見,曲起的手指微頓,直接推開了門。
日光從門縫透進來,季雨揹著小布包站起來,壓了壓嘴角笑意,走到岑之行身旁,揚揚頭,意識是我準備好啦。
車停在村口平壩的空位,兩人下山還要走一段路,季雨想幫岑之行提畫箱,指了好幾次,岑之行都當沒看見,耐不住小傢伙一直晃,岑之行被磨得沒辦法,最後分出去個洗筆的摺疊小水桶就當哄人了。
季雨晃了晃輕飄飄的桶:……
車輛在村鎮裡是難得一見的新奇物件,更別提岑之行那輛通體漆黑宛如野獸的越野,又是早晨,許多下地做農活的人路過都沒忍住多看幾眼,用晦澀的方言竊竊私語著。
見到岑之行和季雨過來,周圍停留的人這才猛地止住話頭,呼啦啦作鳥獸散開,岑之行對旁人並不關心,開啟後備箱放東西,掃了眼身旁的季雨,見他沒有把小水桶放進來的意思,就沒問,領著人上車。
想著季雨早上喝過牛奶,沒再給,只從儲物盒裡翻了兩顆糖遞給後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