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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疙瘩似的把少年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季雨忍著心虛,裝作無礙轉了一圈,騙爺爺比劃到:沒事兒的,就被打了一下臉。
老頭子不知信沒信,看了他一眼,領他走到男人面前道謝:“小夥子,今天麻煩你了,你看上去不是本地人,是來這邊玩的?”
岑之行點頭。
年後復工,工作室堆積了很多事務,國外國內都有畫展,他頂著時差來回飛,雖然討厭應酬,但實在又避免不了。
前些天剛忙完歇下來,又被爸媽叫回家,唸叨來唸叨去不過那點成家立業的事。
煩得狠了,他索性隨機找了個尚未開發的清淨地兒躲懶,對外就說採風找靈感。
不過他也沒多說,只道:“綿竹鎮風景好,來這邊旅旅遊。”
季忠良應了聲:“家裡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咱家是做手藝的,下回讓雨娃子給你送一尊木雕去。”
季雨跟在爺爺身後,靦靦腆腆地對他鞠了一躬,笑得很乾淨。
岑之行有些無奈,他不喜歡推來推去的客套,但也會說得圓滑叫人舒服:“舉手之勞而已,不足掛齒,木雕費時費力,太貴重了,晚輩收不得。”
奈何老人堅持,岑之行推拒不過,也就謝過了,回車子旁開了後備箱替少年把揹簍拿出來。
還沒回頭就聽見老人嚴厲的聲音:“沒禮貌,哪有讓客人幫你拿東西的道理?”
然後季雨就屁顛顛跑過來了,情緒比路上開朗許多,眼睛亮亮的望著他。
岑之行滾了滾喉結,摩挲指腹,忍住了想揉揉少年腦袋的念頭,沒第一時間把揹簍遞過去,問:“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寫字的小本子和裡面夾的錢方才一併給爺爺了,沒有寫字工具,季雨有些糾結。
幾秒後,一隻寬厚的手掌在面前攤開。
對方總是出現得很及時,季雨微微發愣,指指自己又指指男人的手掌,在岑之行點頭後,小心翼翼伸出食指,卻只是虛虛懸在對方掌心上方。
男人的手很好看,掌紋清晰,指骨分明,溫涼柔潤,一點死皮老繭都沒有。
而他自己的手……雖然擦洗過,但因為從小握刻刀,早就生了繭子,更算不得好看。
他猶豫了。
岑之行看出什麼,索性伸手把他食指裹住捏了捏。
“怕什麼呢?寫。”
寫嗎……?
不知為何,季雨指尖在輕輕發顫,男人體溫偏冷,食指像被初春的溪流沖刷過。
心跳又變快了,砰砰砰撞擊胸腔,他已經無暇顧及。
最後緊張地在對方掌心寫到:
季雨。
然後又添了一句:
謝謝您。
【作者有話說】
暫定隔日更新。
“乖。”
爺倆的家在溪山半山腰,一棟老式磚瓦平房,祖輩自建的,九十來平,前院還有一塊平壩,寬敞卻也顯得空曠。
還沒到門邊,大黃就開始扒拉院門“嗷嗷”狂叫,季雨聽不見,但瞧著大黃搖尾巴的激動勁兒就知道它叫得挺大聲。
季雨擼了把狗頭,扶著爺爺在院裡石桌旁坐下,季忠良一言不發。
季雨知道爺爺生氣了,討好著,又是倒水又是捶腿。
爺爺終究是沒捨得冷他太久,心疼撫摸著他側臉,問起跟蔣識君發生衝突的具體過程,季雨略過被揍的部分,只說被不小心打到了臉頰。
爺爺沉默看了他好久,明明小時候那樣活潑開朗的孩子,怎麼就被他養成了這幅委曲求全的性子。
蒼老視線承載的情感太厚重,季雨並不能完全領會其中深意,就在季雨心虛得快縮成鵪鶉時,突然看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