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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也沒給男人開門,拍拍季雨肩膀示意他回屋。
季雨停下手動活計,站起來,他沒看到剛才院外男人的話,看爺爺的表情還以為是有人找麻煩,站到爺爺面前擋住。
男人顯然沒料到事情的發展走向,愣住幾秒,瞧著季雨白白淨淨的,卻手握刻刀,似乎下一秒就要衝過來跟他拼命的架勢,無奈笑笑,揚聲解釋道:
“我不是壞人,只是偶然間看到你們的木雕作品,很是精美,輾轉找到你們,想聊聊關於木雕的事。”
季忠良拍拍季雨後背,示意他把刻刀放下,走到院門口隔著門跟人講話。
“聊啥?想買木雕還是別的?”
男人看看季忠良,又越過他去看院內的季雨。
季雨在家都穿之前的舊衣服,衣袖褲腳都有些短,儘管如此還是能看出少年生的一副好容貌,茶色眼眸清亮,身上有股子山野曠原間土生土長的乾淨氣質。
還沒多看兩眼,視線被季忠良擋住,老爺子冷臉就要趕人,男人急忙解釋來意:“爺爺您別動氣,我是‘匠心’非遺紀錄片的導演,正好您們的木雕技藝符合我們紀錄片選材,我們想拍些素材,付費給片酬的,可以嗎?”
季忠良皺眉想了想,還是覺得這人是騙子,哪有拍做木雕還給錢的好事呢?乾脆道:“去去去,我們不拍。”說完推著季雨後背一起回了裡屋。
誰知道那人鍥而不捨接連來了三日,都是在門外詢問,也沒做什麼其他過分的舉動。
季忠良終於是鬆了口,准許人進來拍些照片影片,也就是尋常雕木頭的畫面,爺倆圍坐在院裡如往常一樣幹活,自稱導演的男人舉起單反拍攝素材。
始終是陌生人,季雨很不適應,一開始侷促得刻刀都會歪,鏡頭存在感太強了,但後來後來沉浸在雕刻裡也就忘記這茬,只想著趕單子進度。
拍出來的東西質量很好,十分自然。
季忠良臉上手上深深的褶皺自帶滄桑的故事感,季雨臉上都不用打妝,清凌凌的少年,沉穩地坐在爺爺身旁,專注動人。
隨著刻刀起落,木屑飛揚,作品逐漸顯露形狀,深淺流動,雕龍畫鳳。
陳晟透過鏡頭記錄下一切,回看時滿意得不得了,連說了三個“好”。
拍攝完後陳晟遞過去自己的名片,連帶著五千塊錢。
厚厚一沓,季忠良嚇了一跳,最後一番推辭還是收下了。
季雨睡前去百度搜尋紀錄片,瀏覽完給行哥發了條訊息詢問這件事情,片刻,對面的影片電話打了過來。
季雨趕緊把手機放到床頭,趴著撐起胳膊按了接通。
行哥應該剛洗完澡,披著浴袍,頭髮溼漉漉往下滴水,一手拿手機,另一隻手捏著毛巾擦頭髮。
岑之行的頭髮似乎短了些,季雨不太確定,看了好幾眼,還是打手語問。
岑之行點頭承認,似真似假地說:“小雨走了,沒人幫我扎頭髮,只好修短一點,不礙事。”
結果季雨當了真,失落地杵著臉,比劃著:那怎麼辦啊,行哥,我不可以一直住在江城的。
岑之行失笑道:“逗你玩的,我也不願留長了,打理麻煩。”
季雨被逗了也不生氣,跟著岑之行一起笑,笑完才想起正事,轉了話題:
行哥,這幾天有個人來家裡找我和爺爺,說他是非遺紀錄片的導演,拍了我和爺爺做木雕,還給了五千塊,可以信他們嗎?
他拿不準今天上門的那個男人究竟是騙子還是真導演,收了錢也不安心。
他又想起行哥那句“有考慮從事木雕相關工作嗎”,潛意識裡讓他覺得這或許是個機會,但他心慌,是試探陌生事物前那種腳下空蕩蕩的感覺。
爺爺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