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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
回家再說吧,在醫院就還總惦念著這件事,希望回家之後行哥可以消點氣。
季雨的想法還是落了空。
岑之行把他們送到村口,卻沒有一起走上回家的路。
大黃仍在門口嗷嗷叫,院裡卻空落落的,岑之行的鞋不見了。
他心頭猛地一跳,也不顧不得禮數,猛地推開岑之行那屋的門。
沒落鎖,輕飄飄一推就開。
房間裡空蕩蕩的,細微灰塵在日光下翻飛,岑之行的衣物用品全都帶走了,只留下疊得整齊的被子。
右手血管又開始一跳一跳地疼,彷彿留置針還像尖刺一般橫亙著。
季雨把臉慢慢埋進掌心,蹲在地上縮在手臂裡。
一切都搞砸了。
行哥不會再回來了。
【作者有話說】
上一章小修了一下(滑跪,真的很愛修文)
“別難過。”
岑之行是不屬於偏遠小山村的人,遲早都會走。
從相遇那天起,離別就在倒計時。
季雨知道總會有那一天的,念過想過,但怎麼也沒有料到事情會發展成事到如今的模樣。
連一句像樣的告別都沒有,他把岑之行氣走了。
他手忙腳亂了一會兒就想追下山去,爺爺把他攔住,切了土豆片給他敷右手手臂。
“人沒走呢?還是租了之前那家的空房子,山腳住著呢。”
季雨愣神幾秒,忙打手語問:真的?
右手貼著的土豆片掉了幾片,爺爺把他手按下去,白了他一眼:“爺爺還騙你不成?”
回房前,餘光瞥見窗臺擺著的牛奶盒,季雨神色還是落寞了一瞬。
晚上他沒怎麼睡著,想起白天下過雨,坐起來,摸黑溜進爺爺的屋子。
爺爺果然也還沒睡,可能是腿疼得受不了,他翻出膏藥給爺爺貼上,想了一會兒,出去燒了一壺水,灌滿熱水袋貼到膏藥外頭揉搓。
窗外清凌凌月色傾瀉,爺爺撫摸他的腦袋,讓出一半位置,季雨爬上床,額頭抵著爺爺肩膀,想著最近發生的事情,不知不覺睡過去。
季雨想去山腳確認,不是不信爺爺的話,只是想親眼看看行哥。
季忠良現在根本不放心季雨一個人出門,說什麼都要跟他一起去,季雨拗不過,只得同意了。
兩人走到山腳下時,岑之行正好提著畫箱出門,季雨怔愣一瞬後很快反身躲到一棵樹幹後。
岑之行腳步微頓,目光似乎往這邊偏了偏,又似乎沒有,幾秒後,若無其事走了。
季忠良嘆氣。
“這事你做得不地道,人忙活來忙活去,報警做筆錄的啥的……”頓了頓,又繼續道:“哪天你想通了,給人道道歉,別倔。”
季雨低落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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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之行那邊保留了傷情診斷書,蔣耀顧忌著,倒很誠實替季忠良聯絡好了城裡收木雕工藝品的商戶。
季雨並不知內情,收貨人自稱老汪,大老遠爬坡上坎到了他們家,臉色很差,但看過季忠良手藝後又笑起來,抱走了家裡兩個不大不小的花梨木佛雕。
按老汪的意思,兩個佛雕算作中介費用,以後有單再另付工費。
花梨木料子可不便宜,季忠良很是肉痛,所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