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終究是南柯一夢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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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他不想要,慕容懷月便收回手攥著香囊、慢騰騰地摘了面紗。
許是哭了半日的緣故,她現在臉頰發紅、眼底微腫,看著有些可憐。
殷淮安深深看了她一眼,移開視線:“香囊。”
“什麼?”
“香囊拿給我。”
慕容懷月趕緊將香囊遞上,殷淮安握著小巧別緻的香囊抵在額間,細細嗅著,果然陳皮的清香撫平了尖銳的痛感。
殷淮安打量著手裡的香囊,雖然看起來有些陳舊,但是從繡工來看,這香囊應該是王府之物。
“這香囊是你從王府裡帶出來的?”
慕容懷月正兀自出神,聽到他問話,一抿薄唇:“嗯。”
“挺不錯的。”
此後,一路無話。
回了府邸,慕容懷月下意識就往唯月苑的下房去,殷淮安叫住她:“你身子還沒好,就在聽音閣住著吧。”
慕容懷月垂眼行禮,柔柔說道:“好…多謝。”
目送人走遠,殷淮安指腹摩挲著手心的香囊,吩咐道:“樓汛,讓人把她今日的湯藥送過去。”
樓汛一頓:“是,將軍。”發覺主子有些不同尋常,但他是下人,主子說什麼他照做就是了。
慕容懷月在八仙桌前坐下,點了盞燭火,暖光看得人心裡暖暖的。托腮望著搖曳的燭火半日,感到眼睛有些酸澀,便雙手遮住眼睛,掌心涼涼的,敷在眼上也舒服點。
她在偏廳哭了許久,還是樂師找到的她。樂師以為她是打翻了酒壺自責痛哭,便不停地安慰她;甚至還將自己喜歡的一支茉莉髮簪送與她。
慕容懷月從袖間拿出藏著的那支簪子,藉著燭火細細打量,她已經好久沒戴過這麼好的髮簪了。
起身走到妝臺前坐下,對著銅鏡將一頭青絲挽起、束好,再將髮簪插入發中。慕容懷月看著鏡中的自己,倏地嘆了口氣,一支髮簪讓她這般寶貝不已,真是世事難料。
“叩叩叩——”敲門聲嚇了她一大跳,慕容懷月趕緊取下發簪,藏好,才敢說話:“進來。”
小丫鬟將湯藥擱下,細聲問道:“小姐還有何吩咐?”
慕容懷月被這麼稱呼有些糊塗,下意識就回道:“沒有了。”
小丫鬟垂首要走,慕容懷月這才反應過來,忙叫住她:“你等等。”
“小姐,有何吩咐?”
慕容懷月走上前,惴惴不安地發問:“是誰讓你來給我送湯藥的?”
“是樓護衛。”
慕容懷月一想,既然是樓汛,那大概就是殷淮安的意思。
“你下去吧。”
丫鬟將門合上,慕容懷月端起那碗湯藥,殷淮安既然允許她長時間住在聽音閣,又給她送湯藥,那一切不是沒有迴旋的餘地。
她只要乖覺聽話,討好殷淮安,凡事不要惹惱他——說不定還有機會。
這樣想著,她將湯藥一飲而盡,良藥苦口利於病,心中總算有了些希冀。
翌日清晨,慕容懷月穿戴梳洗後在房中呆坐了片刻,覺得有些煩悶,便往唯月苑方向去。還未到唯月苑,碰到了府中管事的雲落姑姑。
“……懷月小姐安好。”雲落行禮問候,她在府中侍奉的時間長,自然是知道慕容懷月的。雖然她知道慕容懷月已經被貶,但她向來寬厚聰明、審時度勢,凡事喜歡多留一線。
“你不必向我行禮,我已非當日。”慕容懷月現在已經承受不起他人的行禮,連忙將雲落扶起。
雲落微微一笑:“小姐這是要去哪裡?”
“我掛念唯月苑的牡丹,想去看看。”
聞言,雲落臉色變得有些微妙,慕容懷月敏銳地察覺到了。這大半年來,她性格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