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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公公喊道:“有本早奏,無本退朝。”
話音剛落,精瘦的左丞相胡風出班一禮道:“臣,左丞相胡風有事啟奏。”
九歲的小皇帝右手一抬:“胡相免禮,有事儘可奏來。”
胡風依然拱著手,道:“稟皇上,太后,臣參劾乾州刺史薛城元欺君罔上、勾結反賊、結黨營私、自立謀逆之罪。”
朝堂內霎時一陣吸氣聲,伴隨一陣低聲議論。稍頃又恢復了安靜。嚴從喻皺緊了眉頭。
卻聽胡風繼續說道:“薛城元自調任乾州以來,一直與反賊江毅勾結,驅逐朝廷派往乾州的官員,將邯鄲、桓安、武始、涉縣自成一體,幾個月來大量收攏難民達數十萬之多,所收賦稅錢糧也有六十萬石之巨。
然,薛城元不思忠君報國,不體國庫緊張,竟未往京師繳納一粒糧食,卻全部撥給反賊江毅及其一眾反軍。前國子監祭酒、忠信伯嚴昌廉致士返鄉,然返鄉卻未歸家,與薛城元、程竹山、陳鳳鳴幾人沆瀣一氣,結黨營私,勾搭江毅,妄圖自立。
故而,臣請皇上,太后,立即下旨,革去幾人之職,命金甲衛前往乾州將幾人抓捕,並將其家人關入大牢,所有家產一律抄沒。”
很多大臣不由得一聲驚呼後,殿內又是一陣安靜,落針可聞。
許久,珠簾內的太后緩聲道:“說薛城元他們欺君罔上,結黨營私,哀家還是信的,說他們勾結反賊、妄圖自立嘛,哀家覺得有點牽強,即便如此,哀家縱是心裡不忍,但國有國法,左丞相,”
胡風趕緊拱手道:“臣在。”
太后接著說:“那就按你說的做吧,誰讓他們犯了國法呢,哀家也不能不顧國法不是嗎?”
胡風趕緊說道:“臣胡風遵旨。”
嚴從喻馬上出班奏道:“臣,通政使司通政使嚴從喻有事啟奏。”
珠簾中的太后問道:“嚴愛卿,哀家知道你,忠於勤勉,很少說話,今個你要說話,若你要幫薛城元和你父親辯解的話,就不要說了,薛城元和你父親欺君罔上、結黨營私,已是事實,皇上即可下旨,著左丞相辦理就是了。
哀家知你孝順,父親有罪,你豈能坐視,但你是你,你父親是你父親,你退下吧,安心做好你的事就行了。”
嚴從喻朗聲道:“臣,通政使司通政使嚴從喻稟太后、聖上,胡相所奏事宜只是揣測,尚無確鑿證據證明,故,通政使司駁回此詔,請太后、皇上派人查察後再議。”
太后怒道:“嚴從喻,哀家念你勤勉做事,還算兢兢業業,恪盡職守,但你父親所犯之罪已經觸及國法,你卻冥頑不化,意圖遮掩,你是欺哀家孤兒寡母不是?”
緩了一會,太后說道:“你回去吧,你的通政使司通政使也不要做了,回家思過吧!”
眾人還沒回過神來,卻見洪公公站前幾步,高喊:“太后懿旨,退朝!”
嚴府。
一身素衣的嚴從喻站在窗前,窗外是一院子的皚皚白雪。
站了很久的嚴從喻長嘆了一口氣,沉聲說道:“銘遠啊銘遠,果真還是被你料到了,看來還是愚兄愚昧啊。”
程竹山府。
一群金甲衛驅趕著嚴從茹和她的孩子,往府門外走去,門外是幾輛囚車。
府院內則是不停穿梭快走的兵丁,將屋內的物品一件一件的在往院內雪地裡堆放。旁邊還站著幾名書吏作記錄。
程竹山有三個孩子,嚴從茹生育的晚,雖已四十七歲了,生育長子才年滿二十二歲,叫程綱,已經娶妻,妻子已有身孕,走路多有不便。長女叫程靈兒,過完新年已滿十八。次子叫程方,剛十五歲。
一家人被金甲衛趕進囚車,程綱左右著急,一邊護著懷中妻子,一邊高喊著另一輛車中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