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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裴拾,高中的時候,他坐在季辭後面一排,斜對角。
裴拾、趙晉恆還有陸宴,這三人高中時經常在一起,趙晉恆沒個正形,學習總是墊底,陸宴和裴拾兩人反倒優秀。
他們那時候愛打籃球,季辭被沈清邀去看班上男生打球,沈清目光所及之處,處處都是宋城,季辭目不轉睛,看的人是陸宴。
少年是風,盛夏裡從耳畔吹過,夾雜著蓬勃的熱浪席捲而來,周遭人聲鼎沸,季辭清楚的聽見了自己心臟撞擊胸腔的回聲。
她很想和周圍人一起大喊出聲,但最後卻只是隱忍地捏緊了手裡的一瓶礦泉水。
他們穿紅色球衣,顏色鮮艷明亮,頭髮被汗水打濕,眼眸比平日裡看起來要鋒利許多。
季辭眼睜睜地看著陸宴從她身邊經過,擦肩而過的距離,他連眼神都不曾瞥向她分毫。
有許多女生給他送水,他沒接,只是拿了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那個時候,裴拾從場上下來,安靜地站在她面前。
季辭只好把自己手裡的水遞了出去,問他:「喝嗎?」
少年低頭看她一眼,接過水,擰開仰頭喝了一口後,對她說:「謝謝。」
沈清跑去照顧宋城,留季辭一人在場下,裴拾性格內斂,平日裡看著有些冷漠,他本來也長得好看,可能性格原因,有些拒人千里的意味,導致很多女生都不太敢接近他。
是以現在,他站在季辭面前,安靜地同她說著話,一下子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連不遠處的陸宴都往這邊看了眼。
她聽見裴拾說:「這水其實是要送給陸宴的吧。」
季辭猛然抬頭,裴拾卻沒再說什麼,拿著水朝陸宴那邊走去。
後來,她在日記裡寫:「陸宴,愛你是場劫難,你無知無覺,我在劫難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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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拾顯然也沒料到會在這裡碰見季辭,他臉上表情茫然了一瞬,片刻後,回神叫了一聲:「季辭。」
兩人本來也不太熟,多數是因著陸宴那層關係,遇見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季辭在這裡遇見他,以為他也在挑選酸奶,於是指了指貨架上自己常喝的牌子,說:「這個,這個好喝。」
裴拾真就聽話地拿了一瓶在手上,他手好看,修長白皙,骨節分明,指甲修剪得平整圓潤,甚至還帶了點健康的淡粉色,簡直比女孩子的手還好看。
陸桉沒見過裴拾,他好奇地仰頭盯著他看,等裴拾目光注意到他的時候,他又往季辭身後躲了一下。
「這是……」裴拾問道,「你孩子?」
雖說不是親生的,但因為身份特殊,季辭也不打算過多解釋,只簡單「嗯」了下。
她沒注意到裴拾看她的眼神,隱忍而沉默,漆黑的瞳仁,裡面藏著深不見底的黑,似乎有什麼不知名的情緒掙扎著想要出來,又被他竭力按捺下去。
再抬眼時,眸中平靜,他說:「恭喜你。」
季辭莫名:「什麼?」
他笑了笑,又突然問她:「你手還疼嗎?」
季辭的左手,每年秋冬季都會疼,是以前在雪地裡凍了的,她沒跟任何人說,不知道裴拾怎麼這麼清楚。
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裴拾繼續道,「以前在學校時,我見你經常揉手。」
「是不是……」他話說到一半,陸桉突然抱著季辭的手搖晃,「媽媽,天黑了,要回家,爸爸在等我們。」
季辭只好匆匆向裴拾告別:「有時間再聊,我先回去了,到時候和陸宴一起來家裡玩啊。」
裴拾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是下意識地跟著季辭一起去結帳,他手裡就拿了一瓶酸奶,季辭問他:「你就買這個嗎?」
裴拾低頭看了眼手裡的酸奶,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