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頁 (第1/2頁)
PDG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我在架子上拿了棉棒繃帶紗布和剪刀,氣勢洶洶地走入鍾林雲的房間。
鍾林雲的房間很簡潔,除了床和衣櫃外,很難再找到別的什麼落地的東西。我時常會疑惑他房間到底有沒有住人,也暗暗猜或許鍾林雲是選擇倒吊天花板,像蝙蝠一般睡覺,如果兩者皆不是,那我便非常想建議他辭了打手這份破爛活,去當個家政小夥,如此,月入十萬將不再是夢。
鍾林雲規規矩矩的坐在床上,見我進來便試探的抬眼,乖巧的像的做錯了事的小孩。
我還在生氣,走到他邊上坐下,把棉棒盒弄得嘩啦響。
我拿起酒精瓶,一用力——沒擰開。
又使勁,瓶蓋紋絲不動。
我憋得滿臉通紅,眼眶裡的眼淚又擠下來幾顆。
最後鍾林雲看不下去了,小心翼翼地把瓶子從我手裡扣出來,輕輕擰開,又把蹭到瓶蓋上的血跡擦掉,然後再把瓶子放回我手裡。
鍾林雲用事實再次證明的了我的廢物,我一口悶氣憋在胸口,不好發洩出來,只能啪一下發洩在棉棒盒上,險些把盒子的蓋兒都弄掉。
我手持沾了酒精的棉棒,兇巴巴的問:「你沒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
鍾林雲垂下眼,一聲不吭。
他這副樣子在我看來就是心虛的表象,他這個人又是典型的悶葫蘆,不想的時候沒人能逼他開口。
於是我也不廢話,拿著棉棒氣勢洶洶的衝著他的傷口摁去。
事實我也沒有摁,棉棒離面板幾厘米,我就後悔了,生生剎住勁,輕輕點下去。
那傷口皮開肉綻,血肉模糊,我看得心驚肉跳,手抖得不行。
我沒有什麼處理傷口的經驗,只能從童年摔傷時,醫務室老師給我消毒傷口的記憶裡提取經驗。
可那經驗是無效的,摔出來的傷口只一點點,棉棒點幾下就消毒完了。
鍾林雲身上的傷口一大片一大片,手上脖子上頭上腳踝上,沒一處完整。
我拿棉棒塗抹幾下,馬上意識到這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在這樣拿棉棒一點點的擦,到明年,消毒工作都不能完成。
「可以用紙巾。」
擦拭的時候,鍾林雲一直低頭。
看著棉棒一下下起落,他提醒道。
「閉嘴。」我兇巴巴的說,「你也不怕紙屑掉傷口裡感染。」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我也清楚,再這麼拿棉棒搞細活,手上這片搞完了,其他傷口可能都要結痂了。
於是我在棉棒和紙巾裡折中,選了棉布。
我用酒精浸濕棉布,再用濕潤的邊邊角角小心擦過去。
我先從外圍下手,把傷口邊緣的血跡抹掉,然後再一點點往翻肉來的紅色區域蹭。
鍾林雲一直低頭看著,酒精撲在傷口上,他毫無反應,好似不疼。
鍾林雲身上的傷口很多,消毒的工程量浩大,當我終於成功給他額頭的傷口貼上紗布,用紙巾沾水洗去睫毛上的血跡時,天色沉沉,已經逼近傍晚。
我看一眼窗外,低下頭把多出來的棉布卷好。
「你有什麼想說的嗎?」我不抱希望的再次詢問。
如我所料,鍾林雲果然還是沒有說話,他只抓住我的手腕,把手指撩開,從盒子裡拿出一支棉棒,沾上酒精,往上面抹。
我討厭消毒傷口,比討厭受傷還要討厭。
疼痛覆蓋上疼痛,細微的裂口都能整成血崩的恐懼。
我條件反射的想收手,但我怎麼可能反抗得了鍾林雲。
他手指鬆鬆一扣,我便抽不出手腕了,如果要硬來,又可能會觸碰到鍾林雲手臂上剛剛包紮好的傷口。
於是我反抗兩下,最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