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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天天往她屋裡跑,還有三叔那天闖到蓼園說的話……這不都是證據嗎?”
“你真是氣死我了,如今你的親事都成老大難了,你不多想想自己,還替她操這份閒心。”大夫人板著臉,警告地說,“她跟顧家定了親,於你哥和你大有好處,可不許再起什麼心眼。”
二姑娘無可奈何地點點頭,但心裡十分不情願。
回到阮府,進了垂花門,大家便散了,各回自己的院子。
二姑娘打發春雲回韶華院,遠遠地跟著阮碧和四姑娘,走到中間休憩的涼亭,高聲說:“五妹妹,我有話同你說。”
阮碧回過頭,看她不休不饒的模樣,知道她不會罷休,便示意四姑娘先走。
“說吧。”
二姑娘聽她口氣冷淡,心裡不爽,說:“你橫什麼?如果不是惠文長公主和紫英真人高看你,你什麼都不是。倘若我去告訴惠文長公主,看你還能橫到幾時?”
“你去試試不就知道了?”
“真是死鴨子嘴硬,你以為我不敢?”
阮碧嘲諷地笑了一聲,說:“你敢,你當然敢。你最擅長的便是對付自家姐妹,有事時落井下石,沒事時潑點髒水,我早領教過了。可我真不明白,你又得到什麼好處?說到底,我也姓阮,與你是同氣連枝的。年初延平侯府賞梅,你不幫我,反幫著別人一起汙陷我,結果呢,我只是大病一場,你卻是失掉一樁好親事。到如今,你還不長進,還想往我身上潑髒水,那就放馬過來吧,索性把你阮府嫡二姑娘的這點體面全折騰個精光吧。”說罷,一甩袖子,頭也不回地走了。
二姑娘僵在原地,臉漲成紫紅色。感覺剛才自己被阮碧開膛破腹,然後拿出心肝肺腑一一點評一番,一臉嫌棄地說“全是垃圾”。
知道她說的在理,恰恰就是因為每回她都在理,反而襯托出自己的淺薄狹隘,這才是她無法忍受的。越和她打交道,越知道她的厲害,越知道自己趕不上。越是趕不上,越覺得心裡不平衡,越想去伸腿一擱絆倒她,越想毀掉她,讓她摔在泥裡徹底地爬不起來……即使她嫁到定國公府於自己有好處,她也不稀罕。她只想她回到從前,懦弱膽小,唯唯諾諾,每個人都嫌惡她。而不是現在這樣子眾星拱月地捧著她。
看著阮碧沿著抄手遊廊而去的姣好背影,二姑娘咬緊銀牙,握緊拳頭,暗暗發誓,一定毀掉她。
接下去日子,北風是一日緊過一日,嗖嗖嗖,象小刀一般。
儘管朝堂上也討論過幾回出征北戎,但到底因為半年前才停戰的,國力還沒有恢復。寒冬將至,行軍也不易,不是起戰火的好時機。再說南面交趾國內亂不休,戰火已經波及大周邊界,要論戰事緊急,自然是南面為先。
十一月初九,阮弛娶親了。
十一月十八日,三百王府侍衛以及一千禁軍護著晉王回到了京城。
隊伍還沒有進城,先有一騎到了阮府,遞了一封信給阮弛。他沒有看,直接遞給雲英。雲英看完,撒成碎片,然後匆匆到蓼園東廂房,跟阮碧行了一禮,喜孜孜地說:“姑娘,王爺回來了。”
阮碧正練著字,聽到這話,手裡一顫,一滴濃墨落在宣紙上,慢慢地暈開。
“姑娘,王爺說,有很多話要跟姑娘說……”
話還沒有說完,忽然聽到阮碧拔高聲音喊了一聲:“雲英。”聲音泠泠,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味道。
平日裡她都是稱呼自己“雲英姐姐”,忽然這麼冷冰冰地喊自己的名字,雲英心裡浮起一種不妙的感覺,輕輕地“嗯”了一聲。
“雲英。”阮碧看著依然在暈開的墨汁,嘴唇嚅動半晌,艱澀但堅定地說,“你家王爺能免安然無恙歸來,我也很高興。只是……他的事情與我再無干系,往後你都不必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