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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說越覺此物甚奇,自個兒心下亦是半信半疑地,遂又笑道:「罷了,沒準兒這小子就是誆朕呢,他那張嘴,什麼話說不得?」
侯敬賢忙躬腰道:「陛下明察秋毫,這世上誰能瞞得過陛下去?不是奴才瞧不起徐五爺,就給他十個腦瓜子,他也是不成的。」
雖說是奉承話,建昭帝聽來仍舊十分順耳,再思及這些日子臣子之乖、朝堂之清、民心之順,不由得心頭大暢,哈哈笑道:
「就是大伴這話。這小子若敢欺君,朕立馬冶他的罪!」
…………………………
「哈啾——」
嶺南小鎮花厝里弄,徐玠大包小包拎著滿手的東西,仰面打了個噴嚏,旋即皺著鼻頭嘟囔:「這誰背後罵爺呢?」
「你這人,磨蹭什麼呢?時辰都快到了。」紅藥朱衣素裙走在他身畔,一手扶腰、另一手便去扯他衣袖:
「京裡說要來人,娘要避著他們,只能先去外頭住著,不知多久才能回來。你素來只恨不能與娘親多呆一會兒,如今怎麼反倒拖拉起來了?」
口中說著話,紅藥心下卻猶覺似在做夢。
前番徐玠說要帶她去見個女子,她再也沒想到,那女子竟是徐玠「故去」的生母——梅姨娘。
梅姨娘當年竟是假死逃生,而助她之人,便是那李婆子。
如今再想,那李婆子果然古怪得緊,總像是窺探著什麼似地,想來是貪念著梅姨娘留下的那些好東西。
說來,紅藥也是前些時候才知曉,徐玠手頭那些話本子、食譜並各色新奇物件兒,實則皆是梅姨娘想出來的。
天底下竟真有這等驚才絕艷的女子,那話本子裡的女主亦果有其人,紅藥如今始信其真。
「誰要瞧她了?有什麼好瞧的?我徐五少了誰還能不活著?」
徐玠別彆扭扭地說道,一臉地老大不情願,唯那身子極聽話,由得紅藥拉著前行,並無半點掙扎。
紅藥原就著急,又在孕中,脾性不比往常,聽得此言,不由一股無名火竄上來,立時甩手橫眉道:「成,那你別去,我自個兒去就是。」
說著當真不管徐玠,扭臉逕往前走。
老身可不慣著你。
徐玠反被她嚇了一跳,待回過神來,忙幾步追過去,涎著臉皮抓起她的手,仍舊擱在自己袖口上,訕笑道:「嘿嘿嘿,娘子別惱嘛,誰說我不去了?咱倆一塊兒去。」
說話間,又湊去紅藥近前,細瞧著那芙蓉秀臉、精緻眉目,那白嫩嫩的肌膚似能掐出水來,不由得痴痴笑道:「那什麼,十章,如何?」
十章?
話本子?
紅藥登時來了精神,回頭望他,一雙杏眼張得極大:「不騙人?」
「爺不打誆語!」徐玠使勁兒拍胸脯。
紅藥「嘁」了一聲,扯著嘴角道:「可拉倒吧。見天兒說甚我今天就來寫、馬上就來寫、眼下正在寫,結果呢?」
她朝天翻了個白眼:「拖、更、大、王!」
「為夫知錯了。」怕她著惱,徐玠忙不迭賭咒發誓:「我保證今兒斷不會拖了,我發誓!我要再拖更,你讓丸砸抓花我的臉。」
紅藥繃不住樂了,將手指向他腦門兒上輕輕一鑿:「你這人也怪,好端端地,做甚麼總拿丸砸發誓?丸砸又沒招你。」
「誰說他沒招我來著?」徐玠不樂意了,耷拉著眉眼作委屈狀:「這廝老跟我爭寵,天天霸著你不放,總有一天我要把他……」
「啪」,語聲未了,腦門兒上便捱了一指甲。
「多大個人了,跟個貓兒過不去。」軟軟糯糯一句嬌嗔,聽得人心都化了。
徐玠放下心來,將東西交至左手,右手反握住紅藥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