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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依一一個字都沒有告訴他,跑出去幾步才回頭說:“有緣份的話會相見的,你就別問那麼多那麼細了,等到你該知道的時候,我什麼都會對你說的。”說完,咯咯一笑跑開了。
餘淮海回到家中,敲響大門時,父母親急得團團轉,家中的獨子弄到這個時候才回家,可把兩位老人急壞了。
“小海子,你這深更半夜的跑到哪裡去了,讓我和你爹急死了,你要是出了啥事咋辦?”
母親急得直跺腳,還是不捨得打兒子一下。
父親餘萬金忍不住了,對著低著頭髮呆的兒子,就是一頓吼。
“你給我跪下,今天不把這事說清楚,我把你狗腿打斷!看個電影能看這麼長時間,你平時幹什麼事都不拖拉,今天是怎麼回事,你要是回不來,我們連覺都不能睡了。”
餘淮海理解父母的心情,順勢跪了下來。
“我碰到我們班同學了,我們聊天聊得很歡,不知不覺電影就放完了,我擔心他一個人回家不安全,就把他送回家了,才才這麼晚回來的。”
做父母的長舒了一口氣,只要兒子不幹什麼壞事,他們便不再擔心,他們擔心的還是兒子的人身安全。
“你那位同學是男同學還是女同學,讓你這麼上心。”
即使餘萬金很相信兒子不會撒謊,他還是想進一步知道事情的真相。
這一句話反倒把餘淮海問緊張了,爹問這麼多是什麼意思?他抬眼偷偷看了看母親的反應,母親也正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眼神裡不光充滿著慈愛,更多的是好奇,見兒子怔了半天不說話,母親又來打圓場。
“他爹,既然是他同學,你管他是男的還是女的,同學之間的相互關心也是正常的吧,別問那麼多了,我們還是讓他早點洗腳洗臉上床休息吧,孩子也累了一天了。”
母親給了自己臺階下,餘淮海也是想順坡下驢,欲站立起來。
“慢著,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呢?”
“你真是的,我不是剛才講了麼,就是同學之間的相互幫忙,你怎麼還較真了呢,沒完沒了的?”
母親的再次袒護,好像收效甚微。
“你閉嘴吧,我又不是沒有聽到,孩子這個樣子都被你慣的,不立個規矩,長大了能長成個啥,這事你就別問了,我要聽他說實話。”
母親眼見幫不了忙,也不想再給爹“哎——”地長嘆了一口氣,絞著舌頭便走進了臥室。
堂屋裡只剩下父子兩個,餘淮海的臉上再次出滿了汗珠子,屋裡太悶熱,汗珠子順著脖子往地下滑落。
是講實話還是給爹撒一個善意的謊言?餘淮海的腦子裡一直在做著鬥爭。
沉默良久,他終於開口了。
“他叫王學龍,潁河東北角的王小莊人,是我同桌男同學。”
“既然是你同桌男同學,天天都見面有什麼好聊的?”
父親在懷疑自己所言內容的真偽,又追問了一句。
“後來,他轉到隔壁班了,今天在電影場子裡見到他,他說他不想上學了,自己不是上學這塊料,他要在下學期開學前去淮南礦上找他叔叔,他叔叔幫他安排工作,到礦上上班。”
“我想著以後怕很難再見到他了,就和他一個勁地聊天,才聊這麼晚回來的。”
“你沒有跟我說假話吧,我可以驗證的,過幾天我就去小王莊問問可有這個王學龍的同學。”
餘淮海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有些睏意上頭了。
假話既然編出來了,自己也是第一次說這麼圓滿的假話,餘淮海在心裡有點佩服自己了。
他不怕父親尋找那個並不存在的王學龍,因為下一個學期,他也不想上學了,他要學習花鼓燈,這個事情的真假或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