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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這場雨下了很久,直到夜籠長安,陳青山打傘將小十九送回了皇城。
小十九問了陳青山個問題。
“我們現在算朋友嗎?”
陳青山想了想,最後點點頭,說自然是朋友。小十九很高興,入了丹鳳門內,回頭望,有些不捨。
“去吧去吧,有空再來空明坊尋我便是。”陳青山朝著小十九招招手。
陳青山明白,小十九生於這皇城,受盡寵愛,但唯獨少了些自由,也少了些朋友。陳青山持傘,走入由雨織成的幕內,身影漸漸模糊。
或許是下雨的關係,街上游人少了許多,只是依舊有不少攤販披著蓑衣,在無聲地忙碌著。
陳青山停下腳步,買了串糖葫蘆,不緊不慢地吃著,最後步入了一個無人的巷子內。
入了巷子深處,陳青山的糖葫蘆亦吃完了,袖子一甩,竹籤帶著呼嘯之聲,向後激射而去,帶起氣浪,掀開一角雨幕。
“閣下跟了這麼久,也該出來了吧。”陳青山轉身,似笑非笑地看著身後之人。
面罩覆於面上,一身蓑衣,手中是陳青山剛剛射出的竹籤。
那人將竹籤一丟,雙手攤開,道:“我只是想來看看這聖上親封的太平侯而已。”
“看便看吧,那又為何不敢露面。”陳青山道。
那人立於巷口,江湖浪客打扮,封住了陳青山的去路,一嘆:“希望侯爺明白,我們乾的終究是見不得光的事。”
蓑衣之下,一對亮銀色的圓月彎刀被此人從背後緩緩抽了出來。
陳青山一笑:“下雨天,殺人天啊,只是今天我這長安的雨,有些好看,我不想讓其染血。”
“上面的命令,沒有辦法的事,拿了錢財,自然是要替人消災的,真是抱歉壞了侯爺看雨的雅興。”那人雙手交叉,兩把彎刀搭到了一起,發出刃鳴。
“只是我想不通。”陳青山頓了一下。
“想不通什麼?”那人問。
“想不通為什麼會派來如此之弱的人。”陳青山回答。
“再弱,也足以斬你!”
那人惱了,持彎刀迅速接近陳青山,隨後高高躍起,一對彎刀對著陳青山的頭顱斬下。
陳青山一動不動,一隻玉質拳頭自身後伸了出來,一拳轟出,這四境的刺客,化為血雨,是陳靈官出手了。
“原本是想問問這傢伙的名字,不過既然成了肉泥,便無處問了,也不想問了。”那刺客死了,原地留下了他的彎刀,面具,還有一塊黃銅令牌來正面刻有高樓,後面則是煙雨樓三字。
陳青山一嘆,大抵是知道是誰要殺了自己,陳青山心頭浮現的是那當朝太子的身影,至於為何要殺自己,或許是因為自己與了凡和尚的交情,亦或是自己在那冬狩大典上壓了他一頭。
黃銅令牌上的煙雨樓,陳青山亦認得,在大唐,這是與亂神教一般的隱秘結社。
與亂神教的秩序嚴明不同,煙雨樓是個鬆散的組織,其成員皆為刺客,而他們所做之事,便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煙雨樓的刺客令牌亦有區別,木牌最低,而玉牌為最高等。
沒有人知道煙雨樓的創始者是誰,只知擁有其令牌者,便是其成員。
陳青山將那人的彎刀丟入了儲物戒指內,隨後拾起了面具,扣到了臉上。
黃銅令牌內有個小陣法,小陣法記錄了個位置,陳青山明白這應該是煙雨樓在長安的據點。
換了身衣服,陳青山走出巷子,直往煙雨樓據點所在之處趕去。
他得去確認到底是不是當朝太子想殺自己。
煙雨樓的據點在長安內外城的交界處,等陳青山到了,才知是長安城乞丐們聚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