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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閣內,坐在主位上的東方玉,面上一片靜默冷然,雖然有所行動之前,他是多方猶豫,但既已下了決心,一切便已不須再多想,反覆無常從來都不是他的風格。
經過一番掙扎,秦九把東西交給了張允,心下忐忑地候在了迴廊之中,原以為又要等上許久,然片刻不到,室內卻徑直迎出一個身著玄色衣袍,面目深沉冷峻,眉間同時帶著幾分焦灼和沉鬱的男人,只見他一把抓住面前穿著一身下人衣裳的秦九,沉聲道:“他讓你告訴我什麼!”
秦九愣了一瞬,正色道:“閣下可是東方玉?”
“正是。”
聽他承認,自知事情緊迫,秦九也無暇再去辨別真假,想起楊昭交代的那句很是莫名其妙的話,猶豫地道,“東方玉,蝦魚面,你吃不吃。”
聞言,東方玉也不由有一時的怔忪,待得明白過來,眼前忽得一陣天旋地轉,他忙一把扶住雕花的門框,這才勉強站穩,向來沉著有度的聲音中竟不自覺地帶了一絲顫抖,對著身後的人道:“快,吩咐下去,取消一切行動,通知四堂教眾,隨我下山,恭迎教主!”
跟著他走出來的李嚴,雖然尚不明白此中真意,但見他神色如此,也知其中變故必不會小,他看了看時辰,擔憂地道:“主子,恐怕來不及了。”
東方玉轉過身來,死死盯著他,“不要跟我說來不及!快去!”
看著他剎那間灰白的臉色和額上沁出的冷汗,李嚴再不敢多言,忙動身傳下話去。
一行人到達黑木崖下時,天色正好,楊昭看著低眉順眼候在山下的人時,終於忍不住舒了一口氣,他原本已是做了最壞的打算,如果東方玉不能收到訊息,仍舊鋌而走險,那麼他也就只有破釜沉舟,使出這背後的“溫柔”一刀,畢竟,要將訊息送上去,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立在人前一身正裝的東方左使帶著眾人躬身拜倒,任我行大笑著上前將人扶起,“東方兄弟,辛苦了!”
東方玉頷首道:“教主為神教大業長途奔波,這才是辛苦,屬下安守教中,豈有勞碌之說。”
任我行拍拍他的肩膀,看著他略微有些發白的臉色,“東方兄弟,你這臉色可不是太好,看來教務繁多,真是累著你了!這些日子教中如何?”
東方玉點點頭,“回教主,黑木崖上下一切安好。”
任我行也不再多問,朗聲道:“既如此,我們便上崖去吧,東方兄弟勞苦功高,來日本教必定論功行賞!”
“多謝教主,是教主領導有方,屬下不敢居功。”東方玉說著,不著痕跡地掃了眼,任我行身後的十二分堂堂主,再次默默把頭低下,那顆驚魂未定的心似乎變得更加不平靜。
任我行並不清楚心中此刻是何種情緒,似乎既為如今的風平浪靜而感到有些遺憾和惋惜,同時又覺得黑木崖的這種安然無恙本來便是理所應當,作為一個自認為極其英明的教主,他不希望,不相信,更不覺得他的下屬會有膽背叛他,他之所以佈下這張網,不單單只是為了防備東方玉,但是他相信,神教之中能夠有這般膽識魄力之人,或許也只有他。
夜漸深了,格外寂靜的閣樓裡,還點著明晃晃的燈火,東方玉神色疲憊地坐在燈前,手指摩挲著那個遠房“叔叔”送來的白玉墜子,臉上不由浮起一絲苦笑,幾個心腹也同樣有些狼狽地跪在廳中,東方玉擺擺手,“下去吧,既是有驚無險,你們也無須自責,畢竟決定是我下的。”
李玄叩頭道:“若非我等極力諫言,主子也不會採取行動。”
“極力諫言的不單隻有你們,如果我果真清醒,你們就算再怎麼諫,我也還是不會做,埋伏在鎮上的兄弟,恐怕也損失得差不多了,齊武你安排一下,好好撫卹,照顧好他們的家人。”
被叫到的人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