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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我行的目光越過殿前的堂主長老們,看向角落裡的年輕一輩,高聲道:“如何?”
“願為教主分憂。”
眾人只聽得一個年輕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目光望過去,正見一個挺拔俊秀的身影從角落中走出來,一身日月神教最普通的黑色勁裝將少年結實勻稱的身形顯露無疑,一根黑色綢帶將那一頭墨髮簡單地束在頭頂,乾淨利落,卻又帶出少年人獨有的隨性灑脫,燭火映照下的半張臉,俊挺無瑕,黑暗中的另外半張臉卻被貼在臉上的半張鬼面具隱藏了起來。
他走到教主座下七步遠處,單膝跪地,朗聲道:“屬下楊昭,參見教主。”
東方玉看著殿中的少年,薄唇緊抿,臉色漸漸難看起來。
任我行笑道:“小子,你是做什麼的?”
楊昭不卑不亢地道:“教主明鑑,屬下是個雜役。”
此言一出,一干教眾鬨笑起來,紛紛嘲笑他口出狂言,自不量力。
任我行擺手道:“小子胡鬧,下去!”
少年正色道:“教主,英雄不問出處,楊昭自問,當得此任!”
任我行捋捋長鬚,意味深長地道:“好個‘英雄不問出處’!”
向問天看了眼眉頭緊鎖的東方玉微微笑道:“教主聖明,屬下以為這位小兄弟言之有理,自古英雄出少年,東方左使當年不也是少年發跡,一飛沖天,我神教人才濟濟,教主關心後輩,給他一個機會也無妨。”
眾人原本覺得有些不妥,但見向問天發話,也都知趣地閉上了嘴,東方左使如日中天,恐怕向右使是坐不住了。
任我行沉吟一瞬,看著楊昭道:“小子,此事非同小可,你可有信心辦成?”
楊昭拱手道:“此事不成,屬下提頭來見!”
聞言,任我行頓時大笑起來,“好好好,小子有魄力,既如此,你無職權在身,本教就封你做個特使,全權節制河南分堂,事成之後,本教再行封賞!”
“多謝教主。”
······
侍者一聲唱喏,人群漸次散去,楊昭看了眼有些出神的東方玉,露出一個類似諷刺的笑容,東方玉愣了一瞬,攥緊了手心,低聲罵了句,“死孩子!”然後拂袖而去。
北方的冬天,風裡還帶著刺骨的寒意,寒風中垂首侍立的大小教眾也是心思各異,不久前,剛來了如日中天的光明左使,如今,神教又派來個聞所未聞的特使,真不知是該說這河南地人傑地靈,還是該說他們這些人祖上得罪了哪路大神,讓總壇一波一波地來人折騰他們。
楊昭掃了眼身後的一群紫衫侍衛,微微勾了勾嘴角,這群人,與其說是表明了他這個特使的分量,倒不如說是任我行派來監視他的,這樣也好,他還真怕教主不知道他都在幹些什麼。
河南分堂的堂主是個四十出頭的中年男人,看到被教主親衛親自護送來的特使竟然只是一個少年,頓時吃驚地愣在當場,其他人自是也好不到哪兒去。
楊昭看著一干人等各異的神色,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堂主肖昶微微皺了皺眉,卻仍是帶著一眾手下躬身拜道:“屬下恭迎特使。”
楊昭擺擺手:“眾位不必多禮,肖堂主,內堂說話吧。”
“是,是,特使請。”
進得大廳,肖昶正欲給他介紹身後兩個年輕的香主,楊昭卻興趣全無地冷笑一聲:“不勞肖堂主,這兩位恐怕就是趙香主和王香主吧?潞東一役,兩位被包圍在後山,損失慘重,趙香主手下折了一半,王香主更是險些全軍覆沒,本使說的沒錯吧?”
聞言,兩人心下一寒,面上卻唯唯諾諾地道:“特使恕罪,屬下無能。”
“無不無能另當別論,連東方左使都鎩羽而歸,幾位的疏忽也自當無可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