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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中的沒有得到回應,她撇了下嘴,升起了車窗。
衛十二軟乎乎的小手扒在車窗,透過遮光膜看向那位陌生的七姐姐,好奇地眨巴了一下眼睛。
「別看了。」衛九一把將她兜回來,按進自己懷裡,「姐姐前兩天剛從義大利旅遊回來,給你帶了好吃的巧克力。」
衛十二拍手道:「要吃。」
汽車速度比人快,鬱清棠按照正常的速度剛好能落後衛九一段時間進去,但快接近主宅一樓的大門,裡面忽然走出來一道人影,臉頰蒼白瘦削,身形也彷彿秋日裡敗落的枯枝,搖搖不穩。
男人手裡拿著一方素帕,掩著自己幾無血色的唇。
鬱清棠瞳孔輕微地縮了一下。
衛九抱著衛十二,笑著和病弱的男人打招呼:「三叔。」
被稱作三叔的人正是鬱清棠的親生父親衛庭玉,衛庭玉雖病體孱弱,但笑容依舊溫暖和煦,宛如三月春風。
他揉了揉衛十二軟乎乎的小腦袋瓜,頷首笑道:「小九和十二回來了。」
不遠處的鬱清棠垂下了眼簾。
衛庭玉忽然若有所感,朝鬱清棠的方向望去,待看到站在日光下的那道身影,他眸子裡頓時閃過沉重情緒,連帶著彎起來的嘴角也抿直了,面無表情地收回了視線。
衛九:「三叔,我們先進去啦。」
衛庭玉復笑道:「去吧。」
鬱清棠重新抬起眼簾,目不斜視地朝衛家大門走去,在距離衛庭玉幾步的距離停下,低聲道:「衛三爺。」
衛庭玉幾不可聞地嗯聲,背手從她身旁路過,沒有回頭。
鬱清棠在原地站了會兒,烈日烤得她額角滑下一滴汗,她方動了動垂在身側的手指,彷彿如夢初醒似的,走進了衛家的大門。
衛庭玉和鬱清棠的母親鬱辭十分恩愛,鶼鰈情深,一個浪漫的詩人、書法家,一個天賦卓絕的女畫家,同樣才貌雙全的兩個藝術家的結合成就了當時的一段佳話。可惜好景不長,鬱辭難產,在誕下鬱清棠後不治去世,衛庭玉痛失愛妻,一病不起,從此一蹶不振,再也不拿筆不寫詩,鬱辭的畫被他鎖進了畫室,日日相伴。
至於鬱清棠這個變相奪去了他愛妻生命的女兒,他顧不上,也不想顧,看到她他就會想起再也無法出現在他面前,對他笑得溫柔的妻子。
他只能無視她,鬱清棠四五歲的時候,衛庭玉發現她長得越來越像亡妻,也越來越勾起他的痛苦,遂令人將她帶去了鄉下撫養,眼不見為淨。
在鄉下住了一兩年,鬱清棠的外公外婆將她接回了泗城,養大成人。
……
鬱清棠從衛家大伯的書房出來,只過去了二十幾分鐘。
衛家說她的聯姻物件生病了,暫時不能見面,讓她稍安勿躁,只要對方身體好了,就能立刻安排他們結婚,又提供了幾個別的人選,吹得天花亂墜,各個對她關心備至,一副讓她自主選擇的樣子。
她的婚事,衛家人不知為何十分上心,除了衛庭玉,其他三房叔伯都在場,鬱清棠端坐下首,放空自己,說什麼她都說好,鍾也好,王也罷,嫁誰都一樣。
反正人生已經這樣了,還會有更壞的嗎?
鬱清棠站在書房門口,眉宇間閃過濃濃的厭世,向樓下大門走去。
在聽到前方的交談聲時,鬱清棠調整到沒有情緒起伏的表情,從樓梯轉角處走了出來。
而同時,談話聲戛然而止,彷彿有人按下了靜止鍵。
衛家的幾位小姐坐在沙發裡,抱貓的抱貓,玩手機的玩手機,集體無視了鬱清棠,待她出了大門以後,方有人望著她消失的背影嘀咕了聲。
「啞巴回來幹嗎?」
「還能幹嗎?」衛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