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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緊繃了一整晚的俊臉,此刻終於綻放出了燦爛的笑容,他喜不自禁地向顧氏夫婦炫耀著,彷彿一個孩子得到了心儀已久的禮物般興奮。
產房內,鄭嬤嬤小心翼翼地抱著剛出生的嬰孩兒,一路小跑來到沈夢曦的床邊,臉上洋溢著喜悅之情,激動地說道:“恭喜王妃,是個女孩。”
沈夢曦經歷了漫長而辛苦的一夜,終於順利產下了這個孩子,但她也因此耗盡了體力和精力,疲憊不堪,此刻唯一的願望就是合上雙眼好好休息一下。然而,她根本沒有聽清鄭嬤嬤在說些什麼,剛剛閉上雙眼,就聽到穩婆突然大聲叫嚷起來:“呀!這……還有一個孩子呢!”緊接著,穩婆又焦急地對沈夢曦喊道:“王妃,打起精神來啊!現在可不能睡,您懷的可是雙生子,這還有一個呢!”
沈夢媛聽了穩婆這話,可比本人都還要激動。她瞪大眼睛,嘴巴張成o形,滿臉不可置信地看向沈夢曦的肚子。她早就覺得沈夢曦的孕肚要比旁人的大上好多,若說只有一個孩子,那得是多大的胎兒了。現在穩婆這麼一說,她立刻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啊!
沈夢媛興奮地拍了拍身夢曦的肩膀,大聲喊道:“小曦,快醒醒。你看我說什麼來著,就覺得你這肚子有蹊蹺吧!你懷的可是雙生子,這才出來一個,你怎麼就倒下了!”她一邊說著,一邊用力搖晃著沈夢曦的身體,試圖讓她清醒過來。
沈夢曦被搖得頭暈目眩,但還是勉強睜開眼睛,看著沈夢媛一臉焦急的樣子。她虛弱地笑了笑,輕聲說道:“什麼,雙生子?你是說我肚子裡還有一個孩子?”
得到沈夢媛肯定的回覆後,就見沈夢曦雙手用力的拍打著自己的肚子。沈夢媛看了後趕緊阻止,按住沈夢曦的手,心疼不已。說道:“你這是做什麼?”
“姐姐,幫幫我,我不要這個,我不生了,你讓他走!”沈夢曦帶著哭腔道。
沈夢媛站起身,佯裝生氣的說:“傻丫頭,說什麼胡話呢!什麼不要了,你當買東西呢!說什麼也是十月懷胎來的,雖然你是他的母親,你也沒有理由剝奪它生存的權利。”
沈夢媛語氣凌厲地看著沈夢曦,彷彿想要透過這種方式讓她明白自己的錯誤。然而,沈夢曦並沒有因此而改變主意,她依然堅定地表示不想生下這個孩子。
說完,沈夢媛轉過頭對穩婆說道:“穩婆,麻煩您了,這方面我也不是很懂,但請務必保證孩子平安。”
穩婆又開始忙碌起來,沈夢曦卻不顧身上的疼痛,夾緊了雙腿。嘴裡不斷的嘟囔道:“不,不,不要動我。你們若是再動我,我就憋死他。”
“姐姐,我怕他生下來又重蹈我們的覆轍。那種痛苦他的母親已經體會過一遍了,我……不想我的孩子再把我吃過的苦再經歷一遍。”說著淚水就從她蒼白的臉頰上滾落下來。
靜靜的聽沈夢曦說完後,沈夢媛也漸漸的動容起來。她慢慢的蹲下來,蹲在沈夢曦床邊,用手輕輕的撫摸著沈夢曦的頭髮,語氣輕柔的說道:“小曦,這些年你受苦了,家裡確實也虧欠了你太多。不過那些日子已經過去了,你的孩子出生後也與當年的我們不同。
他出生在王府,父親是王爺,母親是王妃,就連叔叔伯伯也都是皇親,認知自然也與民間的沈家有所不同。而且你看今天外面雖然沒有平日的陽光明媚,但也算得上是天朗氣清,並沒有什麼天生異象。
再者說,你雖無權剝奪它在這個世上生存的權利,卻可以改變它出生後的命運。你也會拼命保護它的不是嗎?”
沈夢曦並沒有馬上做出回應,她默默地將這些話語在內心深處反覆咀嚼。隨後,她緩緩地鬆開了緊緊併攏的雙腿,輕聲開口道:“你說得沒錯,我身為一名母親,應當嘗試去守護他,而非直接扼殺他的生命。是我過於偏激了。穩婆,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