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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相擁而泣了好一陣,李嬤嬤哽咽著說:“前幾天,一隊人馬突然找到我說,有幾個故人希望我能去見一見。當時我就在想我在扶風城哪裡還有故人,有那麼一瞬間我也想過你們兄妹,可沒一會兒這個想法便被自己否決了。直到現在看見你站在我面前,我老婆子就跟做夢似的。陽兒,來,站這兒,讓嬤嬤好生看看。”說著,她輕輕地撫摸著郭凌的臉頰,眼中滿是慈愛和欣慰。
郭凌微笑著看著李嬤嬤,心中充滿了感動。他知道,儘管歲月已經在李嬤嬤臉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但她對他們兄妹的愛卻從未改變。
李嬤嬤仔細地端詳著郭凌,彷彿要將他的模樣深深地刻在腦海裡。她的手微微顫抖著,眼中閃爍著淚光。
“陽兒你長大了,變得更英俊了。我想,若是小姐在天有靈,一定也很欣慰吧!”李嬤嬤感慨地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驕傲。
郭凌握住李嬤嬤的手,輕聲說道:“嬤嬤,聽說當年我出事後你便離開了郭家,之後你去了哪裡?這些年,你受了不少苦吧!”
李嬤嬤搖了搖頭,笑著說:“是有些辛苦,但是現在看見你平安站在我面前,這些年受過的苦也就不算什麼了。”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站著,彷彿時間都已經停止。他們享受著這難得的重逢時光,感受著彼此的存在,心中充滿了感慨和溫暖。
過了好久,郭凌終於從回憶中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這次來的目的。他緊緊拉住李嬤嬤的手,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說道:“嬤嬤,我們這次把你找過來,就是想請你說出當年的真相。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一直揹負著不白之冤,但現在我決定不再沉默下去,我要為那些曾經被芸娘害死的人討回公道!”
李嬤嬤看著郭凌激動的樣子,心疼地拍了拍他的手背,輕聲說道:“陽兒,你這又是何必呢?這些年你的苦日子難道還沒有受夠嗎?當年你的事情鬧得滿城風雨,大家都有所耳聞。好不容易這一兩年風聲小了一些,人們對你的議論也漸漸平息下來。如果你現在舊事重提,只會讓自己再次成為眾矢之的,遭受更多人的指責和議論啊。”
李嬤嬤的話讓郭凌陷入了沉思。他深知李嬤嬤所言非虛,但內心深處的正義感卻讓他無法釋懷。他想起了那些無辜受害的人,想起了自己所經歷的種種苦難,心中燃起了一團怒火。
“嬤嬤,我明白你的顧慮,但你知道的,當年的事不是我做的。那是我親孃我怎麼可能把屠刀對準她。你本來可以不走的,可是在事情發生沒多久你就離開了,你一定是知道什麼是嗎?”郭凌堅定地說。
李嬤嬤無奈地嘆了口氣,她知道郭凌的性格,一旦下定決心,就很難改變。她輕輕地撫摸著郭凌的臉龐,眼中滿是慈愛與擔憂。
“不,你別問我了,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接著李嬤嬤又苦口婆心的勸說道:“陽兒,嬤嬤知道你心中有太多的委屈和不甘,但報仇並不是唯一的解決方式。你可以選擇放下過去,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不要再讓仇恨矇蔽了你的雙眼,給自己一個機會去追求真正的幸福吧。”李嬤嬤語重心長地勸道。
郭凌默默地聽著李嬤嬤的話,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漣漪。他知道李嬤嬤是真心關心他,希望他能夠過上平靜的生活。但對於他來說,正義和真相才是最重要的。
“嬤嬤,謝謝你的關心,但我已經決定了。無論前方有多少困難和阻礙,我都會堅持到底。我不會放棄的!”郭凌斬釘截鐵地說,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
李嬤嬤看著郭凌堅定的眼神,知道他心意已決。她輕輕地點點頭,眼中流露出一絲欣慰。不過李嬤嬤仍然是什麼都不願說,一把甩開郭凌的手,挺直了腰背,氣憤道:
“好啊,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你自己去查啊!反正老婆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