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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用力而微微泛白。
銀雪的聲音變得異常尖銳刺耳,彷彿能劃破空氣,帶著滿腔的怒火和不解,大聲地質問著小道士:“為什麼?道觀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你竟然敢瞞著我!說!他到底是怎麼死的?”
就在這一剎那間,小道士的內心充滿了無盡的恐懼,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聲音也變得結巴不清:“他……他是為了……為了救你才犧牲的啊!”銀雪聽完這句話,整個人彷彿被一道驚雷擊中,她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原本緊緊抓住小道士衣服的手也無力地緩緩滑落下來,最後雙腿一軟,直接蹲坐在了冰冷的地上。
小道士看到銀雪如此巨大的反應,心中也是一陣酸楚,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然後接著說道:“那天,當你奮不顧身地替道長擋住那足以致命的一掌時,你自己也受到了極其嚴重的傷勢。
道長心急如焚,他夜以繼日地翻閱古籍,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他找到了可以救治你的辦法。然而,由於你的傷勢實在太過沉重,已經無法自行吸收這些藥力了。於是,道長毅然決然地選擇用自己的身體當作熔爐,將月華之力煉化後再傳輸給你。
經過一番艱難的治療,你總算是得救了,可道長卻因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在臨終前,他還特意囑咐我們,千萬不要把他去世的訊息告訴你。他說,你本來就是一個自由自在的精靈,不應該因為他的離去而永遠被困在這座山間小道觀裡。”
待到小道士說完,蹲在地上的銀雪早已蜷縮成一團,像一隻受傷的小獸一般,哭的泣不成聲。他的淚水像是決堤的洪水,源源不斷地從眼眶中湧出,浸溼了他的衣襟。
他一邊哭,一邊用顫抖的聲音大聲控訴著:“這個君彥他就是個傻子,一個徹頭徹尾的大傻子!在我決定用自己換取他的平安時,我就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我並不稀罕他來救我,也不需要他這樣做。誰允許他自作主張,誰又同意了他這樣的行為?”
銀雪的心中充滿了痛苦和矛盾。他知道君彥是出於對他的關心和愛護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但他卻無法接受他以這種方式來保護他。他寧願自己面對危險,也不想看到君彥受到任何傷害。然而,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他除了哭泣和控訴,似乎找不到其他的方式來表達自己內心的情感。
“是是是,我知道道長生前就與你最為親近,如今他驟然離世,你一時之間難以釋懷、無法接受,這也是人之常情啊。正因如此,道長才特意囑咐過我們,千萬不要把這個訊息告訴你呀。”小道士一邊說著,一邊邁步上前,輕輕地拍了拍銀雪那因啜泣而不住顫抖的雙肩,語氣柔和地安慰道:“哭吧!想哭就哭出來吧!今夜不妨放聲痛哭一場,將所有的悲傷都宣洩出來。但是切記,明日太陽依舊會升起,生活仍要繼續,我們必須勇敢面對未來。”
銀雪用力地擦了一下臉頰上的淚水,然後倔強地抬起頭,嘴硬地說道:“誰……誰跟你說我想哭啦!哼!快告訴我,他難道覺得這樣做我就會感激他嗎?別做夢了好不好!他死了我開心都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會傷心啊!嗚嗚……”話到最後,銀雪還是沒能忍住內心的悲痛,眼淚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出,彷彿一串串斷了線的珍珠,不停地滾落下來。她一邊哭泣著,一邊在心中默默地問自己,為什麼自己會如此難過呢?
過了好一會兒,銀雪才慢慢止住了哭聲。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忽然想起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沒有問清楚。於是,她的語氣變得柔和起來:“既然他已經不在了,那麼他的墳墓在哪裡呢?我想去看看他……”聲音越來越低,帶著一絲懇求和哀傷。
“就在山門外,你跟我來吧!”銀雪一路上跟著小道士,穿過了幾條幽靜的小徑,又繞過了幾處嶙峋的山石,終於來到了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