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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染坊做了條扎染的圍裙後,杜沅就回了醫學院。
一身兒靛青色裙衫的她,斜挎著祖母縫製的書袋,和門房打過招呼,就徑自進去了
醫學院的藥圃依山而建,不說侍弄種植草藥,單說這學院裡頭住著的百十號人,用水就是個不小的需求。現打的這口井,還不夠人用,要侍弄藥地,就得想別的法子。一車車運水又未免過於麻煩,想起孵化雞仔時用到過的工具,杜沅參照著這法子,用竹竿自制了許多大小渴烏,用來汲井水河水。醫學院用水也就不需再費人工挑了,只用渴烏引水進水缸裡。
杜沅沿著這渴烏架子一路往裡,十幾個薑黃學衫的小娘子,弓腰半蹲著在侍弄藥草。走近和表姐紫芝打過招呼,就往裡去繼續轉了
這醫學院可比書院更有儀式感,學子進學皆著學裝,杜沅照著後世的法子,簡單設計了「校服」,畢竟學院分大夫和醫女—/醫僮兩個方向,所謂醫女可以理解為護士,有制丸藥,煎藥,草藥種植等中醫基礎課程,所學頗繁雜細緻,學時三年。在此基礎上通關結業的學子,有意願的可以進修大夫課程。學習診脈開方等高階課程,學時兩年。這都是壓縮過後的課程,不說能面面俱到,但求應教應會,醫學院目前還是側重基礎醫學,希望能填補這部分市場空白,為大宋醫療輸送人力。有大夫也質疑過,醫學院醫學院,不培養大夫醫生怎麼叫醫學院?秦山長說,在三年高壓學習裡頭能脫穎而出的,就是進階課程的好苗子,醫生這門職業,學無止境。忍不住孤獨受不住寂寞,對醫生沒有熱愛的人,是學不好的。他倒也不強求醫學院能出多少杏林聖手,只想給大宋藥堂醫館,每家兒都輸送培養上兩三個醫女醫僮,就於願足矣。
杜沅正好在門外,聽到裡頭秦山長和許承年大夫的對話。是啊,批次培養大夫何其艱難,還是不要好高騖遠的好,先建立完整的醫學院制度,假以時日,醫學院會更科學合規的。屆時,市場產生需求,還怕培養不出合格優秀的大夫?
不過,有一說一,這會兒的外科手術,從「聖惠方」「千金要方」和「扁鵲心書」這些典籍裡頭,杜沅能看到的是,外科手術麻醉術適用度已是歷朝之最了。也用於痔瘡手術,剔除咽喉異物和治療疣這些,但,以能翻閱到的圖紙看,這會兒人們對人體的掌握,嗯,還不夠細緻全面。
中國人自古講究「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醫家難有解剖實體的機會,也鮮有醫家敢為人先,種種原因之下,形成了這種局面。也是,目前怎麼看,也不具備無菌外科條件,但,對人體構造的瞭解可以更精細些,這樣,也能補前任著述之不足,能更好地找到病灶,對症下藥啊
這是,這要怎麼搞?
就她這半吊子水平,對不起,真經不起推敲,還是別對自己記憶過於自信,誤人子弟了
仵作?這好歹是法醫來的,靠譜!
杜沅叩門進去,見禮後,和秦山長說起下月請他回書院參加結業禮的事
先他孫兒秦廣白還在書院那邊讀書,和杜衡混在一起,跟著篤行班上課之餘,就一心撲在了蔬菜種植上頭,他對種植業有無限熱情。之前給幾家同窗分剩下的菜種,杜沅都給種在了書院學地裡頭,廣白噪接手過去照看了
想起也是忍俊不禁,如今表姐弟幾個,表姐忙活完蛋糕店員工培訓後,就來了醫學院開始沉浸在藥材種植,學習醫術,繼承秦家衣缽的氛圍裡頭。表哥廣白卻對學醫無有興趣,畫畫之餘,熱情都投給了種植業,如今侍弄蔬菜之餘,還偶爾跟著外租杜興,一路去田間地頭,扯草撒肥,一絲不苟的學種田,好好兒的玉面小郎君硬生生,給曬成了小麥色黑大個兒。杜衡也是,對自己和同窗一手創辦的養殖場,那簡直是一顆心都掛在了上頭,這不,現在養殖場在縣令大人的支援下,出資買下蘆溪鎮西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