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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先生帶路,有勞郭祭酒了。”說完一撩已經滿是汙點的裙襬,快步向前走去,完全不在意自己會不會被雨淋到。
看來,哪怕是張春華這般心機深重的女子,也會因為容貌與他翻臉。無論是比起方才的故作媚態還是故作端莊,現在這般舉手投足都透著不輸男子的氣勢,英比趙娥的張春華,才更像郭嘉在還未見到張春華真人之前,知道的那個殺父救母的少女。
郭嘉無奈搖搖頭,快步也撐著傘跟了上去。
在張春華屋外廊下等著人整理妝容儀表,郭嘉拿著收起的傘,無聊的望著簷外的雨發呆。下了這麼久,瓢潑大雨已經變成了綿綿細雨,淅淅瀝瀝的下著,不知還要下上多久。這時,傳來開門的聲音,卻不是郭嘉身後的那扇。
司馬懿走出屋門,看到張春華門前的郭嘉,一愣,隨即面上滑過一瞬似喜似怒十分怪異的表情。此時的他已然比郭嘉還高了一些,所以當他沿著廊走到郭嘉面前時,再無需如小時那般仰著頭與郭嘉對話:“以懿一介白衣,竟能讓曹司空捨得讓郭祭酒來奔波這一趟,真是受寵若驚。”
他雖然這麼說,但那語氣音調,卻比寒雨還要冰冷。
過近的距離讓郭嘉有些不自在。他退後一步,怪異的看著司馬懿:“乾玖,哦不,現在嘉當喚你表字‘仲達’了。仲達,嘉聽聞你重病不起,所以才不辭千里奔波而來。就算你不顧念舊情,遠來是客,也不該是這般待客之道吧。”
“聽聞懿重病不起,所以才不辭千里奔波而來,為曹司空探探懿是真病還是假病。郭祭酒講話還是說全些,免得讓人誤會郭祭酒是擔憂懿生病前來。”司馬懿仍舊冷言冷語,眉間隱隱凝著化不開的怒氣,讓郭嘉更加疑惑。
明明該是他來興師問罪,怎麼反倒是司馬懿先惱了起來?
“仲達,”與人僵持在這裡也不是辦法,郭嘉按嘆了口氣,本著不與小孩子計較的心情,先和緩了神色,“無論嘉是為誰而來,你都要至少要與嘉解釋一下,你為何要裝病?”
司馬懿一甩衣袖,道:“為何?因為懿不似郭祭酒那般忠誠,為曹操出謀劃策,嘔心瀝血,甚至不惜把自己當作韓嫣董賢。”
郭嘉怔了一下。他方才想了千般原因,卻當真未想到司馬懿是因這種私事怒惱,這可一點都不像他養大的那頭只知趨利避害的狼崽子。不過此事,他不願向司馬懿解釋,也不必解釋:“那麼,仲達又是否可以告訴嘉,二公子又是何處惹到了仲達,以至於仲達要推二公子入險境?”
司馬懿不避不躲,對視著郭嘉雙眸:“懿不明白郭祭酒是何意思。”
“司馬仲達,你知道嘉的底線是什麼。”郭嘉神色漸冷,“你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力,嘉不管你;你以司馬家的名望結交名士,嘉不管你;甚至你與二公子私交甚密,嘉也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你現在,卻是要”
開門聲打斷了郭嘉的話。緊隨之後嬌柔的女聲瞬間將這即將滑向劍拔弩張的氣氛打破。此時張春華已經梳洗完畢,換了身衣服,將頭髮擰乾用髮帶綁起,再鬆鬆簪了根簪子。她佯作看不到郭嘉與司馬懿面上的冷意,柔聲道:“夫君,你病還未好,怎就到屋外來了,萬一吹了風再冰了就不好了。再說了,郭祭酒一貫身體不好,也禁不住在這風口站這麼久,先進屋再說吧。”
“這倒是懿疏忽了。”司馬懿突然一笑,面容上的冷意蕩然無存,“郭祭酒,請。”
走到院中的前廳坐定,司馬懿呷著茶,郭嘉玩著手中的摺扇,張春華坐在一旁淡淡微笑,端莊的姿態背後是掩不住的將要看到一出好戲的興趣。廳中安靜到只能聽見屋外逐漸轉小的雨聲,詭異的氣氛在廳中不斷蔓延。
突然,郭嘉將摺扇“啪”的一合。司馬懿放下茶杯抬頭看去,只見郭嘉從袖中拿出一個木盒子,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