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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這天意就由孤來逆。以後莫老說這種胡話。”
郭嘉笑笑,未置可否。
“奉孝此去江東,見那?兒如何?”曹操轉了話題問道。
許是說了會兒話,郭嘉終於開始有些睏意,打了個哈欠,側靠著曹操,坐的愈發沒了樣子:“孫策的死訊明公早就收到了吧。棋盤外的廢子,管他作何。”
“孤初時收到訊息時,以為奉孝會留些情面。”
“哈哈,嘉的確留了。”郭嘉輕笑兩聲,卻沒能因此擊退聲中倦意,“嘉在江東的一舉一動明公應該都知道。嘉多留一份情,孫伯符那笨蛋就偏偏要多進一步探個究竟。他是真不知道陳登在和許貢的舊部聯絡?還是真不知道那馬的蹊蹺?亦或者是真的想打廣陵而不是以此為偷襲許都作掩飾?虛虛實實,自古功業皆建於必死之局,有的人賭贏了封侯拜相,有的人賭輸了身死名裂,他運氣不好而已。雖然這運氣不好,恐怕也是註定的。”
因為,他的舉動又未嘗不是吃準了孫伯符的性格。看似心懷不忍,實際上呢?
後面一句,郭嘉沒說,曹操卻聽的清楚。只是,曹操也清楚,這種難得遇到一欣賞之人,卻必須要你死我活的心情。就像孫堅,他當年敬之為漢家忠臣,為當世英雄,可如果孫堅活到如今,將江東穩穩控制在手中,面對袁曹對峙的局面,也未嘗不會同樣想坐收漁翁之利,由當年的拳拳漢臣,變為今日割據亂臣。每每想到這,曹操突然就覺得,有些人,死在建功立業的盛年,留下彌天的遺憾,或許也並非是件壞事。
“既然你回來了,?蛸孤交還予你。奉孝來管這?蛸,孤才能放心。”回過神,曹操轉了話題,從袖中拿出?蛸的令牌遞給郭嘉,一轉頭才發現,郭嘉已經睡了過去。
“你啊……”曹操只得笑嘆了口氣,把令牌又放回袖中,輕手輕腳的把郭嘉扶起來,抱到榻上給他,再給他蓋好被子。又想了想,將令牌重新拿出來,放到郭嘉枕邊。
他仍舊擔心郭嘉的身體。但現下局面,?蛸,必須握在他在軍中百分之百相信的人手裡。
最合適的人,只有郭嘉。
郭嘉孤騎入營,卻非孤身而歸。荊州劉表的頻頻蠢蠢欲動、青徐大族待價而沽隨時準備倒戈一擊、北面袁紹大軍頻頻試探虎視眈眈……這些讓曹軍愈發不利的情報,初見時沒第一時間煞風景的談起,然而等到第二日晨起天亮,還是隻能一堆人聚在一起皺著眉商量應對之策。
但如果有人仔細觀察,就會輕而易舉的發現,雖然危機四伏,但此時的曹操明顯沒了前些日子的焦慮,反倒開始顯得胸有成竹起來。正當眾人疑惑曹操的信心從何而來時,關中先來了訊息:
司隸校尉鍾繇遣士卒送來兩千戰馬,以充軍資。
建安四年十一月鍾繇離開許都前往弘農,謁者僕射亦與之隨行。自此,開始由朝廷管控關中鹽鐵販賣,又以農具耕牛吸引流民安家落戶於破亂已久的關中。如今,雖還不滿一年,但這顆在最初毫不起眼的落子,已然開始初顯成效。
許是這千里送來的戰馬給大軍帶來了好運,不出半月,前線又有捷報傳來:樂進率軍至獲嘉,縱騎與于禁軍夾擊破袁紹別軍,又沿延津河西南,焚袁紹軍堡聚三十餘屯,斬首獲生數千,收降紹將二十餘人。
逮至七月,汝南黃巾叛,袁紹無將可用之下不得以遣劉備南下相助,又偽拜陽安都尉李通為徵南大將軍,誘其叛曹,以期擾亂曹軍後方達成前後夾擊的目的。得到訊息曹操立刻派曹仁率輕騎前往汝南,擊破劉備,收復叛亂諸縣。歸營途中,又於雞鳴山擊破袁紹派來相助汝南的騎將韓荀,勝利而歸。
九月初一,有陰所乘,日有食之。
“日食者,陰勝陽之兆,兵家大不利之象。公則與諶在這裡磨嘴皮,不如勸主公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