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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清音立刻意識到劉以舒要給她說什麼,她不說話,靜靜等著劉以舒往下說。
「這關雎宮中,曾經還住著一個人,救過陛下的性命。」
「那時陛下還是太子,非常喜歡那女子,但先帝不喜歡,硬是讓陛下娶了我和蕭可嵐,我為太子妃,蕭可嵐為側妃,而那個女子為最下等的侍妾,可是這也沒能阻止陛下的心,陛下把所有的溫情都給了那個女子,哪怕那女子做錯了事,他也不論對錯一心維護……」
趙清音皺了皺眉頭,她做錯事?如果她口中的不論對錯,是指被人陷害,她無任何辦法辯解的話,魏承越還真是選擇無條件的相信了自己。
「可是,你能相信,陛下那麼愛的一個女子,最後是陛下親自下令打入牢獄,而死在獄中的嗎?而你又知不知道,為何陛下見你第一面就如此失態?這麼多日同陛下相處,難道你就沒有發現,自己是某個人的替身嗎?」
劉以舒咳嗽兩聲,嘴角溢位血來,她隨意擦去,「這毒開始發作了。容妃,陛下根本不愛你,他心裡自始至終都只有那個女子。之前夕嬪是替代品,如今換成了你。可笑的是,那個女子死了,夕嬪也被打入冷宮沒幾日便死了,你覺得今後你會是什麼下場?」
劉以舒說這番話絕對不是出於善意,而是要在她心裡紮根刺,一輩子讓她拔不出,讓作為替身的她,永遠無法安心待在魏承越身邊。
趙清音喝了口茶,冷冷一笑,「皇后不用擔心我的下場,我只知道曾經給德妃下毒嫁禍給我,讓作為東宮侍妾什麼都不懂的我首次參加皇家宴會而出糗的人,現在就快要死了。」
劉以舒睜大了眼睛,看著趙清音,「你說什麼?」
「我說,我就是趙清音,我就是那個陛下帶回來的女子,我就是那個東宮侍妾,我就是曾經的元妃。」
趙清音面無表情,似乎說的是別人的事。
「不可能!你是月肅國的長寧公主,我一開始也懷疑,但就連陛下都認為你不是,陛下怎麼會認錯?不不,你一定不是,元妃同你性情不同,她一向嬌弱,喜歡安靜,很少與人相交,你卻讓眾嬪妃到關雎宮熱鬧,還偷跑出宮,你不可能是她!」
劉以舒說得異常激動,又咳嗽兩聲,嘴角又滲出血來。
「你不相信也無所謂,反正你已經要死了。為了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事,在你臨死之前,我也有件事要告訴你。」
趙清音注視著劉以舒卻並不往下說。
她要確定,她是不是快死了,否則不能冒這個險。
「你說呀……咳咳……你究竟……」劉以舒手扶著桌角已經快要站不住了,且喉嚨脹痛,說起話來有些困難。
趙清音走到她身邊,扶住她,在她耳邊小聲說道:「沒人給我下毒,是我自己,下的毒。」
劉以舒瞪大了眼睛,「你,你說什麼!」她捂住胸口,想要往外走,如果及時醫治,說不定她還不會死。
趙清音一把將她推倒在地,堵在門口,俯視著趴在地上的劉以舒。
「你現在不想死了?晚了!我告訴你,即使此次我不中毒,你當真以為魏承越能容下你們劉家?」
「你,你……胡……說……」劉以舒捂著胸口,血從她的口中不斷湧出,拼命想說話,卻只能發出斷斷續續微弱的聲音。
在知道舉家流放那一刻,她的第一個想法是向魏承越求情,但還沒走出中宮,就覺得魏承越絕無可能收回成命,呆坐在房間裡直到傍晚時分,傳來了兄長和弟弟皆身亡的訊息,她明白,流放只是形式,魏承越要的是父親的命,她自然也再無法苟活,與其流放途中受盡折辱而亡,不如死在皇宮中,還能留有體面。
所以她備好了毒藥,想死在魏承越面前,誰知道他拒不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