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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頭還插著一面膏藥旗,要麼寫著“漢奸”二字,要麼寫著“小鬼子”三字,看起來像是即將押往刑場的死囚。
嘴巴被堵上,嗚嗚哇哇哼唧著,誰也不知道誰想說些什。
有幾個小鬼子鼓著腮幫子揚著下巴,惡狠狠地甩著臂膀頂撞擠得他們難受的漢奸,想要擠出點寬鬆空間來。
劉阿大用力扭扭腰腿,不甘示弱地用肩膀撞開一個被擠過來的漢奸,還惡狠狠地鼓起眼珠子示威。
被他撞上的漢奸,猛地扭過頭來,額頭上橫肉跳動著,用鼻音十分不屑地哼哼兩聲。
“嗯、嗯……”薛阿三習慣地連連哆嗦,不停地拿胳膊肘輕頂劉阿大。
扭頭過來的漢奸叫薛曇,原是一所學校教師,因為人極其貪鄙,被人譽為“噱貪”稱號。
戴老闆幾年前擴招眼線、嘍囉的時候,看重其貪鄙秉性委任為公共租界一處特務據點小頭目,劉阿大、薛阿三二人正是噱貪發展的下線。
鬧出細菌危急局勢,戴老闆奉命撤離部分主要骨幹至滬寧杭外圍,部分充實加強到租界與噱貪之類一道發足經費以資鼓勵,密囑精誠團結、抗戰到底。
這些人能團哪門子結、抗勞什子戰?一看日本人得勢立即投靠,將真正有決心、有血性抗戰的部分“同袍”賣給小鬼子,換得大筆賞金、撈上什麼“華人奮勇隊”大小頭銜。
按照他們的說法,有奶便是娘,管他戴老闆還是小東洋。
這種兩頭吃,兼帶踩著同胞屍身的升官發財“事業”,他們乾得很起勁、很賣力,深得他們東洋主子的青睞,發給制服、武器、日文證件,特許自由進出“日租界”、隨意處置任何疑似抗日分子。
在他們的大肆破壞下,不論是“日租界”還是公共租界的抗日力量都遭受慘重損失。
致使吳毅抵達南京之後密電聯絡戴笠,示意適當啟用租界力量配合攻勢,卻得到含糊、鬱悶的“愛莫能助”回覆。
現在,這些個狗東西想想被他們以各種手段殘酷折磨致死的各類“抗日分子”,再想想自己這些人眼下處境大概也害怕了。
推推搡搡一陣,不論漢奸還是小鬼子,都洩氣皮球般蔫吧了!
突然,地面顫動起來,而且巨大的爆炸聲響中,房間門居然被震開一道縫隙,乒乒乓乓的玻璃碎裂砸地聲剛過,各類尖叫聲如同發生地震或是海嘯類災害。
瑟瑟發抖的鬼子漢奸屏息凝神側耳聽著,神色更加死灰,覺得抗日分子連黃浦江上“皇軍”軍艦都能炸了去,弄死自己這些人還不是遲早的事?
“八嘎!救人的、快快的!”
倉促嘈雜的腳步聲響起,幾名端著明晃晃刺刀的鬼子兵衝了進來,兇狠地踹開半掩的房門,看看這些“友好人士”竟敢擠作一團磨洋工,不去黃浦江上幫著搶救“皇軍水兵”,怒不可遏地咆哮起來。
轉眼看清裡頭有少尉、中尉銜“帝**醫”,以為是在做救護準備,趕緊立正哈腰說:“對不起,請一定要快!拜託了。”
隨後急衝衝跑出大樓去,趕往別個“疫病指導站”之類場所召集人手。
儘管不清楚“抗日分子”為什麼只捆上自己這些人隨意關上就走,獲得重生的喜悅與衝動促使漢奸鬼子爭先恐後地奪門而出,都想著衝到外邊喊上“自己人”鬆綁,就又是自由身。
出乎他們的意料,外頭潮水般湧動鬼子兵、“友好人士”,全都火燒眉毛般往匯山碼頭等江邊地段衝去,誰也沒心思理睬他們嗚嗚些什麼。
被人潮裹挾著,劉阿大、薛阿三這些漢奸鬼子“流到”江邊,總算看清黃浦江上到底是怎樣一副人間地獄景象。
剛剛還威猛嚇人的巨大軍艦多數不見了蹤影,少數半沉半浮在江面上的也在熊熊烈火中騰著滾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