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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琴現在的臉色有些凝重。
不僅僅是自己手下的這員得力大將被重創,光是梁瑜執意要自己殺人證道這件事就疑點重重,實在讓人難以完全放下心來。
畢竟,向彬怎麼說也是堂堂一介凌雲使,如此危險的人物難免會垂死掙扎,而讓自己前去擊殺無疑有了一分讓其探雷的意味在,而看起來自己又是被梁瑜看重的教員,即是學院的未來之星,於情於理都沒有自己上的必要。
所以,他完全可以親自做這件事,又何必讓譚琴動手呢?為了表達對新人教員的信任?那也過於多此一舉了些。
明明有那麼多可以表達信任的方式,卻偏偏選擇了這一種,莫非……
莫非他正在懷疑我?
心中突然產生這樣的想法,饒是素來冷靜的他,內心都忍不住為之一震。
再悄悄瞥了一眼梁瑜,見他臉上浮現著似笑非笑的神情,譚琴於是便對自己心裡的那個猜測更確定了幾分——自己顯然是被懷疑和蒼雲教有關係了。
見鬼,明明自己都已經這麼小心了,在與向彬交流時甚至保持了傳音入密的方式,為的就是儘可能地讓自己展現得和蒼雲教毫無瓜葛,卻沒想到還是被這一位給惦記上了。
真是個老奸巨猾的傢伙。
“小譚,你不想動手嗎?”梁瑜說著便拔出了長劍,笑道,“小譚若是不忍心下手,我可以替你代勞。”
這是在赤裸裸的挑釁,他就是樂於看到自己因不忍下手而為難的樣子。
嘖,又豈能讓他如願?
“不。”譚琴搖了搖頭,“承蒙院長如此信任,此等小事,我自然義不容辭。”
言罷,毫不猶豫地提著劍便緩緩地走了上去。
一邊走著,他一邊暗運經脈真氣強化五感,而在慢慢靠近向彬那倒下的身體的過程中,他很快便感知到了對方的身體狀況——不妙,真的很不妙,他似乎已經快撐不下去了。
被梁瑜以雷劫重創的他,面如金紙、雙眼無神,經脈被摧毀得七七八八,甚至還為微量的電流所阻塞,就連血流都有些不太通暢。
在這樣的情況下,即便譚琴自己不去動手,不消一刻鐘的時間,向彬自然也會身死魂滅。
這根本就是一場毫無意義的考驗,目的僅僅只是為了試探自己的忠心啊……
不過,對於自己而言,這或許未必不是一個機會。
一個能夠拯救向彬的機會。
“向凌雲使,得罪了。”
在心裡默默地說出了這句話時,他依然已經站在了向彬倒下的身軀前,側耳傾聽,仍能感覺到微弱的脈搏聲在這具虛弱的身體中迴盪,以此來證明自己並沒有死絕。
低頭舉劍,真氣驟然貫穿整條手臂,剎那間如雷霆般刺出,一劍便送入了向彬的心窩之中,當場便是血濺四處,無疑令他氣絕了。
“嗯?”
在不遠處觀望的梁瑜,見譚琴居然如此果斷地下了殺手,不禁微微感到了些詫異,伸手摸了摸灰白的長髯,暗想道:“不應該啊……難道是我搞錯了?”
譚琴沒有理會梁瑜的詫異,隨手將帶血的長劍拔出,隨後轉過身來,躬身抱拳:“院長,我已按您的吩咐,將這個賊子擊斃了。”
梁瑜這才回過神來:“啊?哦,好、好啊……”
匆匆看了一眼向彬的屍身,在確認他的身上的確沒有了半點氣息之後,梁瑜這才鬆了口氣,心情儼然也愉悅了不少。
看樣子,譚琴並非是蒼雲教派來的臥底,這一點毋庸置疑。
先前的時候,梁瑜一直以為譚琴就是蒼雲教最近新任的那位教主,只因他們在資料上年齡相仿,並且都有著深不可測的功力,所以才作了這樣的猜想。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