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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巴魚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像是在夢裡一樣。他用讀書人的腔調抱怨道：
&ldo;我的天哪！真有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嗎？我原以為這樣的事情只發生在嗜殺成性的古羅馬人身上。&rdo;
&ldo;就發生在我們的生活中。&rdo;我回答他說。
&ldo;看！&rdo;溫內圖一邊用手指著河的下游，一邊叫道。只見老拉赫納騎著馬跑了。
&ldo;讓他走吧！&rdo;我回答說，&ldo;他逃不了懲罰，懲罰會跟著他的。&rdo;
&ldo;我偶爾發現他站在河邊的樹林後向你開槍。&rdo;勞斯解釋說。
&ldo;他沒有擊中我，但他自己卻一定會嘗到苦果的。我重複一遍，讓他逃走吧！&rdo;
與這幾個人竟然會這樣碰頭，完全出乎我們原先的意料。我原只想救救啞巴魚，有可能也救救他的伯父，並不曾想到要展開這麼一場戰鬥，但它卻發生了。幸運的是沒出人命，只是那匹馬受了傷。現在的問題是，接下去怎麼辦，我以探詢的眼光看看溫內圖。他一聲不響地指指那幾個被捆著的人，將手掌用力地向下一壓。我理解這個訊號的意義，便對勞斯和啞巴魚說：
&ldo;讓這三人捆著躺在這裡吧。啞巴魚，你的伯父還會來這裡把他們放了的。他們的手槍，我們拿走，刀和長槍留給他們吧。&rdo;
&ldo;為什麼我們不把這些武器也拿走呢？&rdo;勞斯問道。
&ldo;因為我們不想讓他們餓死，沒有這些武器，他們就弄不到肉吃了。我們把這匹老馬換成栗色馬，然後我們走吧。&rdo;
&ldo;到哪裡去？&rdo;啞巴魚問道，&ldo;難道回家去？&rdo;
&ldo;你說什麼叫回家？&rdo;
&ldo;我也不知道。但你住在哪裡呢？&rdo;
&ldo;處處為家，處處不是家。&rdo;
&ldo;你沒有找到工作？&rdo;
&ldo;沒有。&rdo;
&ldo;多可惜呀！為什麼不找一個呢？&rdo;
&ldo;我不想有什麼工作。&rdo;
&ldo;你不想有工作！&rdo;他重複道，&ldo;我這個可憐鬼能找到一份最輕微的工作也就心滿意足了。我想你會得到一個隨便什麼漂亮的職位。我昨天還對我的伯父說……&rdo;
&ldo;你現在仍在這野蠻的西部無目的地亂撞，而我呢，在家裡已經找到了一份很安分的工作。&rdo;我趕緊插進去說。
&ldo;這……是，我是這麼說的。但薩普，你怎麼會知道我說的話呢？&rdo;
&ldo;從你那裡聽來的唄！&rdo;
&ldo;這怎麼可能呢？我真無法理解你。&rdo;
&ldo;你說這話的時候，我和溫內圖正藏在你後面的樹叢裡，我們在偷聽你們講些什麼。&rdo;
&ldo;但……但是，親愛的薩普，這真像印第安人的小說中所說的一樣。&rdo;
&ldo;在野蠻的西部更可以切身地去體驗這一切。我們以後再談這些，現在就到此吧。&rdo;
&ldo;你就這樣成了一個真正的西部牛仔了？&rdo;
&ldo;是的。&rdo;
&ldo;有多好呀！可你怎麼想到要到這紅種人的血泊裡來洗禮自己呢？你可是個富有同情心的人哪。&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