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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停一下！&rdo;我憋不住大笑起來，&ldo;幾千顆牙齒咬著！這個比喻倒不錯，很能讓人同情。我倒是很同情這條被鏢刺中了的鯨魚。&rdo;
&ldo;什麼？&rdo;他叫道，高興地跳了起來，&ldo;你是說……真的……親愛的薩普？你是說我現在又可以打起精神再……&rdo;
&ldo;再什麼？&rdo;
&ldo;……我想說，再吃一塊奶渣糕，當然不是偷來的。可憐的薩普，連你也受到懷疑……&rdo;
&ldo;不，&rdo;我打斷他的話，&ldo;弗朗茨聰明得很，他早就知道你餓過了頭的毛病，知道那是你一個人幹的。您是在無意之中給他們帶來了無窮的快樂。&rdo;
&ldo;謝謝！我並不感到那麼快樂。你想他們會不會很生我的氣？&rdo;
&ldo;不會的。儘管如此，我們是不能再到他們那裡去了。在你的名聲上總是粘著一塊奶渣糕，想抹也抹不去。把東西整理一下，我們走吧！&rdo;
&ldo;好的，走吧！你不生我的氣吧？&rdo;
&ldo;我沒生氣。&rdo;
送來的啤酒放在那裡還一口也沒喝。這時，他把那杯啤酒推到我面前叫我先喝：
&ldo;你先喝吧，薩普！&rdo;
&ldo;為什麼你自己不喝，啞巴魚？&rdo;
&ldo;因為我十分感謝你，願意作點犧牲，把一切都讓給你。&rdo;
&ldo;謝謝！但我現在什麼也不想要。&rdo;
&ldo;為什麼？&rdo;
&ldo;我很遠就聞到它已經酸了。&rdo;
&ldo;我倒沒聞到，但有一隻臭蟲死在裡面，你沒看到？&rdo;
&ldo;噢，怪不得那麼大方地送來酬謝我。&rdo;
&ldo;是的，這隻臭蟲我也讓給你一個人享用。走，我們動身吧！&rdo;
我們打起了行李上路，不一會兒就把法爾克納鎮甩到了後面。
天並沒有像弗朗茨昨晚所說的那樣下一整夜的雪。我們一路走得很順利，至少開始時是這樣的，我們只用了兩個半小時就到了高森格綠鎮。一打聽才知道，我們要找的人是昨天中午到達這裡的。一位牲口販子出於憐憫，用他的雪橇馬車把他們帶到勃蘭鎮去了。我們也趕緊趕往那裡，儘管路上的雪比法爾克納一帶厚多了，我們還是決定在中午時趕到。
勃蘭鎮不大，我們很快就找到了一家小酒館，門前停著那位販子的雪橇馬車。我們找到了他。他一早趕到亨利希格綠去，又從那裡剛剛趕回來。他告訴我們，那位婦人對她年邁的父親照顧得真是無微不至，但老人也許活不了多久，因為他坐在雪橇裡自己已經支撐不住了。
&ldo;我是從格拉利茨來的，&rdo;他繼續說道，&ldo;很想把他們帶到那裡去，但我沒辦法，我得在這裡宿夜。當她知道我認識格拉利茨的所有人後，就向我打聽一位與她丈夫沾親帶故的樂器製作家。她想在他那裡呆幾天，因為她以為他很富有。遺憾的是我沒有好訊息可告訴他，因為那位樂器製作家只是做做幫工而已，並且把掙來的錢都用來喝酒了。由於經常酗酒，他找不到什麼工作，大約在一年前就離開那裡了。到哪裡去了，我卻不知道。&rdo;
&ldo;那位婦女就走了？&rdo;
&ldo;是的。老闆想免費留他們過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