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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羨接過冊子細細的看了,不似往日笑意盈盈,神色瞧著有些陰鬱。
“眉山虞氏有你這個醫道天才,我見長於咒術鬼道,姑蘇藍氏有萬古藏書,尋常毒物,咒術,蠱蟲都不是能傷的了江澄的東西,下蠱之人必定是修仙之人,如此才能瞭解江氏功法的力量所在。此外,蓮花塢如今做的事他也必定有所瞭解,在這個節骨眼,用心力交瘁作為掩護,試圖動搖他的根基。若不是你冒險···若不是你曾經救治過類似的病人···”
藍曦臣蹙眉道,“若非虞公子在,晚吟只怕會無聲無息的被人害死,死因只會是他走火入魔或是心神疲憊,而背下一切罪責的人,會是無羨。”
此言一出,滿屋靜寂。
“無論是晚吟溘然長逝,蓮花塢群龍無首,還是雲夢雙傑生了嫌隙,從此分道揚鑣,對於幕後之人,都是一次穩賺不賠的生意。”藍曦臣毫不在意屋內幾人的目光,溫潤的面容泛著寒意,長眉微蹙,“一個從未在中原出現的奇怪蠱蟲,一個恰當的時機,以及攻擊的物件,此事不算巧合,無羨,你怎麼想。”
魏無羨垂眸沉吟片刻,又翻開冊子細細的看。
“這位病人,乃是夔州人士,踏足天下也只是為了跑商,去南疆購入一些稀缺之物回去販賣,既然只是尋常富商,為何會招惹如此蠱術,你可知曉前後淵源?”魏無羨逐字逐句看著冊子,細細問道。
虞司麒一愣,努力回想當時情景,奈何時間太久,虞司麒這個從小在祠堂長大的小孩當時也只顧著和人家聊各地的風土人情,哪裡知道其中細節,只能老實回答,“我當時只管治病,沒有查問細節。”
“夔州···只能說是窮鄉僻壤,這樣的地方出來的一個尋常的,跑商的普通百姓,怎麼會招惹什麼人物特特的給他下蠱?”魏無羨細細琢磨其中關竅,目光看向見多識廣,總能對各地軼事侃侃而談的聶懷桑。
“夔州只有一個小小的修仙世家常氏,曾經有子弟拜入溫氏門下,但也只是外門弟子,連射日之徵都沒資格參與,後來射日之徵結束,溫氏一盤散沙,那子弟就趁亂回了家,娶了娘子生了孩子,成了當地一個員外,之後就沒什麼動靜了。”聶懷桑用扇子撓了撓頭,夔州實在是小的不能再小,他也實在沒什麼其他的情報了。
虞司麒疑惑道,“阿羨哥,阿澄哥不是好了嗎?你問這些做什麼?”
魏無羨不死心的翻了又翻,也沒找到具體的資訊,只能嘆了口氣,把冊子換給虞司麒,“你這小孩,平時腦子挺機靈的,這會怎麼暈乎乎的了?”
虞司麒眨眨眼,聶懷桑嘆了口氣,給虞司麒扇扇子,試圖用涼風喚醒對方的頭腦,“江兄被人下蠱,但並不是能讓人一瞬間一命嗚呼的毒藥,而且既然這東西千人千面,又如此隱秘玄妙,那對方就當真能夠如你這般對這蠱蟲瞭解的深刻嗎?就算是,下毒之人也是及其瞭解此物的人,他又是如何的手的?一個既瞭解江氏功法,又瞭解這種陰私手段的人在暗中窺視···難道不可怕嗎?”
“真正的隱患並不是江兄如今身體好還是不好,而是有人已經盯上了江氏的宗主,並且能做到在澤蕪君,含光君,魏兄這一夥人的眼皮底下傷了江澄兄,敵在暗我在明這才是最讓人恐懼的。”
聶懷桑此言一出,彷彿巨鐘響徹,眾人皆心神震盪。
夔州地處偏遠,常氏也沒什麼名氣,但既然牽扯上江澄,不管那裡面藏著什麼牛鬼蛇神,魏無羨就不得不跑一趟,那背後之人捉出來了。
下手之人能對江澄下一次手,那未必不能再來一次。
而且,魏無羨隱隱有一種直覺。
這件事與其說是有人對覬覦蓮花塢,倒不如說,是一種接近宿命一樣的齒輪流轉。
無論是誰給他們安排的命運,魏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