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絳唇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哭喊聲吵醒。大家開始議論紛紛,也有人跟著哭起來,越來越多。整個坑道亂成一片,護士醫生忙著到處安慰解釋。
“真是,我怎麼受傷了!要不然也不用待在這兒。唉!”
我自言自語道,憋回眼淚憤恨地用惡毒的眼神巡視著四周。
沒辦法,只有躺下胡思亂想。這時有個護士從我身邊走過,我趕緊喊住她。
“哦,對不起,請問我這是在哪裡啊!”
“這是野戰醫院的病房區,我們現在位於山區的腹地。你不用擔心,敵人還沒能力攻上來。躺下休息吧。”護士看一下我床頭的卡片衝我說道。
山區腹地,這意味著我們還在包圍圈內。
我頹然躺回床上,抬起右手看一下手錶。凌晨四點,六號!
“六號!我睡了兩天!”我吃驚地看著手錶。
我睡了兩天,這一仗打的。我真的累垮了!
實在睡不著,腦海中不停地翻騰著陣地上戰鬥的一幕幕。
戰友們交給我的東西還在不在?
摸索著在旁邊的衣服口袋裡掏出布衣留給我的東西。壞了,少校的東西不見了。
布衣留下的口袋裡有枚士兵身份牌,另外還有個摺疊的信封,信封上面寫著布衣的家庭地址。信封是開著的,裡面好像不是信。我把東西抽出來,是一張紙,上面印了一雙手印。手印不像是布衣的,很小,像女孩子的手。捧著染血的口袋,靠著病床的欄杆,我慢慢又睡了過去。
再次甦醒已是中午,我感覺飢渴,開始四處巡視有沒有吃的,攔住一個護士要份標準口糧後就著一茶缸溫開水狼吞虎嚥起來。
在我旁邊被食物香味勾引醒來的戰士翻過身來。
“江壘!”我失聲高喊起來。
是江壘。這小子,居然就在我身邊。
江壘笑起來:“哎呀!老衛!你醒過來了。”
“你小子。怎麼樣,傷勢重不重?喝點熱的!”
我轉身把茶杯遞到江壘面前。
“還好。只是小腿被鬼子彈片扎個洞,耳朵也被鬼子炮彈破片撕裂,差點引起併發中耳炎。現在正在住院觀察。”
江壘捧著熱騰騰的茶杯悻悻然說道。
“知道少校到哪裡去了嗎?”我問道。
“他到203師師部任作戰參謀,昨天已經來過。看你沒有甦醒,先拿走了自己的東西。對了,他說過個把星期再來看我們。”
江壘說道。
“哦。知道其他人的下落嗎?比如姜野?”
都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弟兄,難忘的經歷讓我異常惦記那些曾一起戰鬥過的戰友。
“不知道。少校也不清楚姜野具體在哪個連隊。”
江壘把茶杯還給我。
唉!不知道能否再次見到這些曾經生死與共的戰友們。
“你知道巷戰進行得怎樣?敵人攻下城市後就要全力對付我們這裡了,咱們該向北方突圍啊!”我想從江壘那裡知道現在的局勢。
“巷戰還在繼續吧。突圍?我也不知道。”
江壘撓著頭應道。
“會好起來的,最艱苦的日子都熬過來了。不是嗎?老衛?”
見我依然一臉鬱悶,江壘安慰道。
“老衛,你以前真的是平民?做什麼工作的?”
江壘開始岔開話題。
“在圖書館工作,有時候也幫朋友畫些電腦效果圖口。我是在市裡應徵入伍的,後備役。開始在城裡幫部隊維持秩序,後來上戰場搶救傷員,最後就留在上面參戰。你呢?以前在哪支部隊?”
我邊吃邊說道。
“我剛參軍三個月。今年本該大學畢業,學通訊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