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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關係
其實裴溪聞無需和她解釋什麼, 他們也不是正常的男女朋友關係，從未走過心，也從未真的有過深刻的感情, 但裴溪聞還是告訴她了。
&ldo;我沒有可以周旋於多個女人之中的精力。&rdo;裴溪聞在她身旁坐下, 挽了挽襯衫袖子，看了林見鹿一眼，&ldo;以後這種問題不必問了。&rdo;
林見鹿聽不出他有沒有因為這個問題生氣，裴溪聞很平靜，說完後就儒雅悠閒地吃起了早餐。
林見鹿很輕地挑了下眉。
管他有沒有生氣，反正她開心了就行。
吃完早餐，林見鹿和裴溪聞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ldo;你明天幾點下課?&rdo;裴溪聞問。
&ldo;嗯?&rdo;林見鹿想了想，&ldo;我明天滿課，要下午四點。&rdo;
&ldo;嗯, 明天我讓司機來接你。&rdo;
林見鹿愣了愣。
&ldo;幹什麼?&rdo;
裴溪聞抬眼，&ldo;你覺得呢?&rdo;
兩人視線相接, 林見鹿很輕地笑了下。
&ldo;我們學校週一到週五晚上都有門禁, 並且宿舍也有人檢查, 我週末可以過來, &rdo;
裴溪聞眯了下眼, 往後靠在沙發背上，兩腿交疊。
他在等林見鹿的下文。
林見鹿便繼續說：&ldo;你也說了, 我們的關係並不是包養與被包養, 雖然我們彼此不付出感情, 但是至少是互相對等公平的，我可以滿足你的需求, 那麼你應該滿足我的, 如果滿足不了, 我們可以隨時結束這種關係。&rdo;
她聳了聳肩，&ldo;我也並不是聽命於你的，對嗎?&rdo;
到了裴溪聞這個歲數和地位，他已經鮮少能遇見敢和他這樣談條件的人了，和他說著平等，和他說著尊重。
但他也深知，林見鹿不是菟絲花，也不是籠中雀，她本就不是受人掌控的存在，更不可能依附著別人生活。
她不要錢，不要權，不要任何地位，唯一感興趣的也只有繪畫。
不過她接下來也說了‐‐
&ldo;我知道你的能力，如果你真的要報復我，那我在美院絕對生存不下去，但是我的人生其實也沒有太大的追求，成為不了畫家，那我也可以去小城鎮做美術老師，做不了老師，世界上這麼多種生活的方式我都可以去嘗試，除非，你把我殺了。&rdo;
裴溪聞忽然發現，自己好像真的沒有能威脅到她的地方，並且林見鹿在他身上，也沒有什麼特別想要得到的東西。
無欲無求，便無法控制。
交叉的十指輕輕摩挲，裴溪聞審視著林見鹿，明明是一個自己無法掌控的人，可他卻覺得十分有意思。
就像年少時沉迷遊戲那般，越是困難的級別就越有興趣攻略，而那些簡單的，只有索然無味。
&ldo;才這麼大點歲數就敢說狠話。&rdo;裴溪聞笑了笑，&ldo;你真覺得我不能把你怎麼樣?&rdo;
林見鹿滿不在意，&ldo;隨便啊，你把我殺了都行，反正我也不想活那麼久，二十歲也夠了。&rdo;
&ldo;……&rdo;
&ldo;小姑娘家的，整天喊打喊殺像什麼樣子。&rdo;
不過也罷了，無欲無求的人相處起來才更為輕鬆，而輕鬆，是他現在最需要的一樣東西。
這樣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