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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出宮祭祀,整個帝宮皆冷清了下來,芸然宮的兩個宮婢從不多言多語,這讓鳳寧覺得更是無趣。
倚在窗欞前,將素手伸出窗外,任洋洋灑灑的雪花飛落在手心,突然想起什麼,好像很久都未舞劍了,於是隻身來到院子裡,整個身子周圍飛舞著雪花。
竹蘭竹梅相視一眼,臉上自然而然的閃過一絲憂色,上次主子因著受涼,自己受到的教訓此時想來仍心有餘悸,現下卻是不能讓她再有意外發生,竹蘭急忙反身回室內,拿出氅披,“娘娘,正落雪呢,您要賞雪,請披上氅披吧。”
身子未動,只是衝著兩個宮婢斜眸掀笑,“猶記得當初你們到芸然宮時,說是擅武,那你們倆誰的功夫高些?”
面面相覷,猜不透測主子澈盈的眸子裡的用意,不知如何作答,又聽著鳳寧說:“既是無法言語,便是齊鼓相當了,現下正無聊得緊,竹蘭將氅披放回室內,你倆一起陪我對招罷。”
姐妹倆立時跪在地上,異口同聲的說:“奴婢不敢。”
額眉微擰,唇畔雖依攜笑,但眉梢卻挑上了一絲不悅,心下亦清楚並不是不敢,只是按照她們的思維,對主子不敬,可是要自舍性命的罪過,輕輕的嘆了口氣,“起來罷。”
“謝娘娘——。”
發頂已染了些許白色,身上也有雪花停留,目光掃到庭院中一支撐著小樹生長的木棍,看似如同大指般粗小,移步拿在手裡,感覺正好。
竹蘭竹梅神色有些疑慮的盯著庭院中的主子,莫名的看著她拾起一根本棍,正想說服她進室內取暖時,卻在霎時之間,看到她揮動木棍練起了武來。
都知道寧妃娘娘是神秘的,和陛下的性子有著太多的相似,可在這相似之中卻又有著許多不同之處,娘娘會時爾孩子氣的玩心大起,捉弄她與竹梅,或是平心靜氣的坐下來教授她們一些從未聽聞過的技藝,可有時候的冷情也讓她與竹梅膽寒,立在她的身側,彷彿置身於陛下身邊,一樣的讓人莫名的怯怕,一樣的覺著她的威儀是渾然天成,與陛下的霸氣與邪肆勢均力敵。
明明是一根圓滿的木棍,卻能在她揮動時化作一層簿如蟬意的劍氣,好似能將天上墜下的雪花劈開,庭院中的氣流隨著她輕盈的身子舞動,無風自動的衣袂,在她凝招之間上下翻飛,繚繞在她周圍的落雪,迎著氣流輾轉而舞,輕移旋轉的步履周圍,竟無一片飛雪的痕跡。
訝然的凝視著落雪紛飛中輕靈的身姿,徒然變得縹緲若仙般遙不可及,那行雲流水般暢然的招式,毫無瑕疵的展現出來,飄逸柔美的動作更是自然而成,不禁看得呆了,沉浸在那優美似舞,堅韌似強的氣息中飄浮。
周圍的雪花好似皆被一股氣流給吸引,只顧縈繞在她身側,分縷不曾著地,赫然見她持木棍的手勢輕轉,雪花霎時四溢開去,落在地上,彷彿擲起了聲響,周圍的異動因為主子收招而緩緩的平靜了下來,飄散的落雪,終是歸於了正常,無力的隨風亂舞,到處依附,再看主子此時的模樣,運動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她竟能氣息不亂,彷彿方才的舉動未曾有過一般,如此高深莫測之能,實在是讓她們汗顏悚然。
竹蘭走下臺階,將氅披披在主子身上,“娘娘,進室內喝口熱茶罷。”
淺淺掀起一抹笑意,沉沉的嘆息後,將手中的木棍重新歸置那株有待支撐的樹下,搖身攜裙踏上臺階,跨過了門檻。
這一日,紫御麒回來得稍晚,且是潛身而來,鳳寧不解他為何不用林允立在芸然宮門口朗聲通報,向整個後宮宣誓他又臨幸芸然宮了。
室內的隆隆暖意,與室外寒冷的天氣形成了很鮮明的對比,竹梅沏了一杯新茶,鳳寧接過遞到紫御麒手中,“嚐嚐這茶,是我今早去御花園,從梅花花瓣上採集的晨雪溶水衝制的。”
紫御麒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