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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錢多多說完，狐疑地看她，&ldo;不是吧，你長這麼漂亮，第一次收情書?&rdo;
&ldo;這倒不是，但我以前收到的都沒拆開看，我就假裝沒收到，可以不用回。&rdo;
&ldo;……&rdo;
為了滿足錢多多的好奇心，聞喜之打算拆一封來看看。剛從信封裡抽出粉紅色信紙，韓子文的聲音從門外傳來：&ldo;那到時候多叫幾個人吧。&rdo;
聞喜之轉頭看，陳綏走在前面，一條腿已經跨進了教室，察覺到她的視線，抬眼朝她看過來。
自然而然地，視線下移，落到她手中那封情書上，又瞥向課桌那一堆五顏六色的情書，挑了挑眉。
那意思，好像在說：&ldo;嘖，真幼稚。&rdo;
聞喜之把信重新塞回去：&ldo;還是不看了。&rdo;
錢多多一向害怕陳綏，見他回來，不敢再纏著聞喜之，轉過身去埋頭學習。
陳綏勾著凳子出來，坐下時帶起一陣風，淡淡的海鹽薄荷香氣。
聞喜之把那些情書收起來，打算拿回家放著。雖然她不看，但也不會像聞珩那樣隨手丟掉。
陳綏單手支頤暼著聞喜之收情書的動作，下意識看她的頭髮。
聞喜之今天紮了高馬尾辮，用的是昨天忘記還給周林燃的那根串著西柚切片飾品的黑色皮筋。
那顆西柚正好朝著陳綏的方向，在烏黑的秀髮中，紅紅的一點，格外顯眼。
陳綏看著，莫名想起昨晚手邊那杯滿杯紅柚。
聞喜之沒有問陳綏昨晚那條紅色髮帶的事，他也沒提，好像這件事就從未發生過。
一種奇怪的心照不宣的默契。
但她覺得，陳綏今晚格外奇怪。
往常他回到教室，總會跟她說幾句有的沒的，也沒什麼邏輯，就覺得這兒坐了個人，得說幾句話，證明下這裡坐的不是個鬼。
但今晚，他一直沉默著。
一開始埋頭睡覺，卻又像心裡裝著事兒睡不著的樣子，撐著腦袋低頭玩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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