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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箏收回自己亮晶晶的目光,在響起的高昂音樂中,終於能放下舉到手痠的牌子。
她揉著手腕,回到休息區。
休息區坐滿了禮儀隊的人,女生們嘰嘰喳喳討論著周司惟,臉上都閃著或興奮或害羞的光。
藏在心底的愛慕,往往是不能宣之於口的。但對方已經耀眼到,即便你把這份喜歡說出口,也不會引來促狹和八卦,反而是認同。
紀箏覺得,如果自己拿個大喇叭在操場喊自己喜歡周司惟,恐怕十個女生,九個都點頭贊同說自己也是。
因為這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
她彎腰在周圍椅子上找那件衣服,耳朵不由自主豎起聽那些成群的討論,心底還是劃過一絲微妙的酸意。
她像一個藏寶家,既希望自己的審美得到認可,又不希望別人過分覬覦自己的寶物。
可週司惟甚至還不是她的呢,她的酸澀甚至毫無立場。
紀箏找得心不在焉,忽然被人從背後拽了一下裙子,童然急匆匆的大嗓門:「怎麼不接電話啊箏。」
肩角差點被拉掉,紀箏連忙抬手去拉回來:「然然!我這是裙子,你小心點拽。」
「這這這,」童然撓撓頭:「我一時沒注意,差點害你走光。」
「我手機在那邊包裡,」紀箏掃了一圈還是沒看到那件衣服:「找我有事嗎?」
「不是我找你,你那青梅竹馬的哥哥來了,」童然一指:「喏,正找你呢,說你電話沒人接,被我碰上了。」
「清川哥,他怎麼來了?」
「我怎麼知道,」童然抹了一把汗:「你快去吧。」
比賽剛開始,離她上臺頒獎還有一段時間,紀箏拿上自己的手機,給林清川打了電話,按照他說的方向去找他。
林清川今天穿得休閒,敞開的夾克前,掛著墨鏡和微型相機。
他笑吟吟的,把相機取景框舉到她跟前:「剛才給你拍了幾張照片,還滿意嗎?」
「你拍了照。」紀箏訝異道,低頭湊過去看,照片裡的人舉著偌大的牌子,眼被太陽刺得睜不開,毫無美感可言。
「就……還挺好的吧。」她嚥了下口水。
林清川收回相機:「中午幾點結束,帶你去吃飯?」
「我——」紀箏剛張口,旁邊忽然一聲有人喊了她的名字,把她視線拉了過去。
幾步之遙外,周司惟單手抄兜站著,不鹹不淡道:「我的外套呢。」
「你的外套,」紀箏想起自己找了半天沒找到,一住嘴,先對林清川說「清川哥,我這結束可能得很晚,你別在這兒等著了。我中午和同學一起吃飯。」
林清川皺皺眉,想說什麼,又被眼前的少女快速堵住:「我先去幫我同學找衣服無了,清川哥再見。」
她說完,一手輕提起及地的長裙,小步向那邊的青年走去。
——第三次了。
林清川拇指和食指合攏摩挲,眯眼看向那個人。
他視力很好,輕而易舉看到了對方胸前銘牌上的字:
周司惟。
目光上移,林清川發現對方也在看他。
青年有上等硯墨雕琢出來一樣的眉眼,視線並不像其他未經社會的大學生一樣有緊張的怯場和自得,平靜得像他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一般。
兩道凝睇在空中相接。
不消言語,出於男人間的直覺,三次見面,他的意圖簡直昭然若揭。
紀箏走到他身邊,仰頭跟他說著什麼,側臉耳根處悄悄泛紅。
林清川摩挲指腹的力道加重。
「對不起啊周司惟,」紀箏不好意思地說:「我上臺前把你衣服放在休息棚底下的,剛才找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