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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子霖見她裸露在外的小臂和小腿都起了一層細細密密的疙瘩,臉色也漸失血色,心中愧疚更盛,轉頭在屋內掃了一圈,將門口架子上掛著的黑色羽絨服撈下來:「你先穿這個,別凍壞了。」
那衣服一看就是男款,紀箏啊了一下:「學長,這不好吧,不知道是誰的衣服。」
「害,我室友的,」路子霖不由分說塞到她手裡:「他在禮堂裡陪老師,那裡頭暖和,一時半會兒穿不上。你們女生寢室離這挺遠的,童然沒那麼快回來,上。」
他說的是實話,南大佔地寬闊,紀箏所住的c棟女寢距離學校禮堂步行少說也有二十分鐘的距離,恐怕等到童然回來,她也不用穿衣服了,直接可以抬走送醫院了。
在穿別人的衣服和凍死自己之間,紀箏只猶豫了一秒就選擇了前者。
裹進輕柔暖和的羽絨裡,她總算感覺自己血液回流了過來。
衣服很寬大,浮動不同於女生的一股清寒氣息。
很好聞,她有些心不在焉的想。
紀箏把衣服拉鏈拉到頂,坐到鏡子前,伸手散下盤成髻的長髮。
耳垂和頸間都戴了珍珠的飾品,明媚又漂亮,她對著鏡子拍了兩張照片回復給媽媽,才一樣樣摘下飾品。
做完這些,紀箏從包裡找出自己的杯子,起身想去打杯開水喝,她實在快被凍死了。
路子霖關掉手機,忙不迭道:「我幫你打吧。」
「不用了學長,我自己可以的。」
「外面冷,我幫你吧,」
「沒事我自己去。」紀箏晃晃杯子,笑著關了門。
走廊很黑,紀箏用力跺了跺腳,聲控燈隨之亮起。
走廊盡頭左轉是樓梯口,熱水間在右轉角臨窗的地方。
後臺冷,走廊更冷,穿堂風兩頭夾擊,直把紀箏吹得七葷八素。
她剛走到盡頭處,走廊頂的聲控燈悄然滅下去。
她滯住腳步。
與之同時響起的是一道清冷男聲:「什麼事。」
聲音是從右轉角臨窗處傳來,不高不低,不足以喚起年久失修的聲控燈。
回應他的是一道紀箏略覺耳熟的女聲,帶一些羞怯的味道:「沒什麼事,就是看會長你忙了一晚上沒吃飯,我給你買了吐司和熱牛奶。」
是她「以前」的舍友符梓。
之所以說是以前,是因為大一開學沒幾個月,符梓就搬出去住了,再沒怎麼回過宿舍。
紀箏還記得大一剛開學時,她帶著想和新舍友們做朋友的熱情態度,給寢室三個女孩子一人送了一盒曲奇。
符梓當時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下打量她幾眼,鑲滿粉鑽的指甲嫌棄的撥了撥曲奇盒子:「不會是假貨吧,我可不吃口感劣質的假貨。」
紀箏滿心熱情被她來一棒子,但還是解釋了一句:「不是,我爸剛從港城帶來的。」
符梓又看了她一眼,輕哼一聲,勉為其難收下。
這還是紀箏頭一回聽見符梓用這樣低聲下氣的語氣說話。
再加上那一聲會長。
她立刻猜到了符梓對面的人是誰。
學生會會長周司惟。
整個南大最令人矚目的存在。
紀箏從開學那天起就不停聽到這個名字。
遭人嫉妒,遭人羨慕,本質是都是不夠優秀,別人覺得自己稍微抬手也可夠到,才會生出妒恨心。
而當優秀到一個不可攀的地步時,眾人就只會心悅誠服的仰望讚嘆。
周司惟便是這樣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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