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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憂從來沒有這樣真切地體會到缺錢的滋味。
右肩上潰爛發炎的創口又開始隱隱作痛,那天中的那一鏢塗有劇毒,缺醫少藥的,也一直沒有好好治療過,雖然鄭子高憑著一雙巧手,將毒侵入的肌膚都給割除了,但是手裡的藥物實在有限,有幾種名貴的藥材在這附近又沒有賣的,所以吳憂的傷口也遲遲收不了口,時好時壞,鄭子高只好就近採集些藥材,勉強維持住傷口不惡化,卻也不能一下子就治好。也就一直這樣拖了下來。
那些繳獲的馬吳憂一直不讓賣,弄得屬下們除了得想辦法填飽自己的肚子之外,還得操心這些食量巨大的牲畜的口糧問題。一個個都懨懨地打不起精神。
吳憂不無悲哀地發現自己實在很缺乏維持生計的技能,難道要重操舊業,做馬賊去?傷口又是一陣火燒火燎,吳憂的心情也變得有些惡劣,馬也都餓瘦了,侯家集這個地方看起來是待不下去了,離水草豐茂的地方太遠了。每次輪到牧馬計程車兵都有些不情願似的,這也難怪,一去就是好幾天,也沒個伴兒,活兒又累,雖說每次出去的人都能攤上幾頓飽飯,但是大量的體力消耗大大加快了食物在胃裡的消化速度,他們比坐著不動還餓。
吳憂自嘲地心想自己難道壯志未酬就這樣餓死在這裡?一轉念不知怎麼就想起了那些被活活餓死在靈州地界上的淄州叛軍士兵,心道真是風水輪流轉,報應不爽,自己居然也有挨餓的一天。心情更加惡劣起來。
放著這麼二三十號身懷絕技的大小夥子居然淪落到挨餓的地步,吳憂想不佩服自己都不行,現在他有點兒後悔自己當初怎麼就把那些殺手的屍體就那麼扔進了沼澤裡邊去了,而竟然沒有搜一下他們的身,想來他們這種人身邊應該有不少財貨的。吳憂很是為自己的罪惡想法吃了一驚,看起來人窮極了真是什麼臉面都不會在乎了。
吳憂正想著自己應該想點兒辦法弄點兒錢才好,就看見莫湘走過來了。吳憂現在正坐在一節枯樹樁子上曬太陽,白衣被風沙吹得泛起了黃色,皺巴巴地貼在身上,看得出來已經好幾天沒洗了。
見到莫湘過來,吳憂頗有些驚詫,也就站了起來。他對莫湘實在覺得有些虧欠,那天莫言愁跟他說起莫湘和凌紅葉失去了蹤跡的時候,他腦子裡正亂,也就沒有在意,覺得不會出什麼事。後來直到第三天兩人才很狼狽地跟他們會合上。原來凌紅葉的法術終究還是沒準確地傳送到地方,她們到了一處陌生的湖泊邊,卻正好遇上了一群飢餓的野狼。為了配合凌紅葉的法術,莫湘手邊並沒帶什麼趁手的武器,只有一把小匕首,凌紅葉這時候剩餘的真元已經不多了,不過還是勉強為莫湘的匕首加了一個金系硬化術,大大提高了這把匕首的耐久度和鋒利性。莫湘將凌紅葉縛在背上,硬是憑著這一把匕首從狼群中殺出一條血路,但是兩人的馬最終還是沒有保住,都餵了狼了。莫湘的手臂也受了傷。
回來後凌紅葉因為真元透支過度,加上在狼群裡戰鬥實在非其本行所擅長的,很是受了些驚嚇,好幾天都沒有恢復精神。莫湘雖然沒有說什麼,吳憂卻從那沉默中似乎感到了一些怪責的意思,偏偏又不知道怎樣才能讓她消消氣,見了她總有些惴惴的。
莫湘瞟他一眼,見他還是有些痛苦的樣子,便道:&ldo;你坐著吧,我問你件事,認識一個叫花瑩的麼?&rdo;
吳憂從善如流,又一屁股坐了回去,點頭道:&ldo;是啊,出什麼事了?是她回來了麼?&rdo;
莫湘道:&ldo;原來你真的認識她,這麼說來她倒是沒有說謊。那麼你去看一眼吧,她帶回來一個大個子,叫王大可的,說是她哥,幾個兄弟不知道怎地和他們吵起來了,王大可就出手跟他們打起來了。我來問問你知不知道這個人,怕出手不小心傷了他。既然你認識,我會注意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