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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蔫巴立刻嚇白了臉，直接癱在了地上，痛哭流涕道：&ldo;楊大爺，楊老爺，楊祖宗！我不知道你是和他們一起的，我把他們領到飲馬大泡子裡去了，我該死，我不是人……&rdo;說著噼噼啪啪打著自己耳光。
楊漢不怒反喜道：&ldo;真的？那裡現在應該是一片沼澤了吧？&rdo;
老蔫巴偷眼瞅著楊漢的表情，眨巴著小眼睛道：&ldo;是啊，幾個月沒下雨，挺好的大水泡子整個成了一個大泥塘啦。&rdo;
楊漢哈哈大笑道：&ldo;好，做得好，想不到這些狡猾的傢伙倒是栽在你的手裡。說說看，你想要什麼報酬啊，我回去跟將軍說說，肯定不會虧待你。&rdo;
老蔫巴卻抖抖索索往後邊退邊道：&ldo;我給將軍大人幫忙啦？將軍大人不殺我就謝天謝地了，我不敢要什麼獎賞。&rdo;
楊漢示意手下放開他，道：&ldo;算你有點兒自知之明，你滾吧，我看見你這種人就噁心。&rdo;
老蔫巴抱頭鼠竄而去，楊漢慢條斯理地取下弓，扣上弦，搭上一支長箭，等老蔫巴跑出了百步的距離時，一鬆手，長箭穿透了老蔫巴的心臟，老蔫巴兩手大張著，撲倒在空曠的原野上。楊漢從鼻子裡哼了一聲道：&ldo;死人才沒有任何麻煩。&rdo;若無其事地調轉馬頭，喝道：&ldo;弟兄們走了，收網的時候到了！&rdo;
吳憂他們不知道那個嚮導為什麼莫名其妙地害他們，更不知道這個似乎有滿身的秘密的老蔫巴死得更是莫名其妙。不過他們至少知道一點，殺手們不會給他們多少時間。他們好不容易在一片脆弱的泥沼裡找到一塊硬實的地方，只有十幾平方米大小，看起來像是以前水中的一個突出的小沙洲，剛夠剩下的六個人背靠背站著。檢查過後，他們一共帶出來四面盾牌，每人都帶著自己的刀，烏厲多帶出了一張弓，十三支箭。盔甲等重物都棄了，馬也一匹都沒剩下。遠遠的傳來了馬蹄踏地的隆隆聲，敵人追來了。這一次敵人似乎已經知道他們陷入了絕境，一點兒都不掩飾自己的行蹤。
秦書瞑目靜聽，等到蹄聲到了附近停下來了，睜開眼道：&ldo;一百匹馬以上，人數不確定，不會少於四十。估計他們也不敢趁夜進攻，看起來這沼澤倒是成了咱們的屏障了。&rdo;
烏厲道：&ldo;不然，他們可以沿岸細細探測，只要找到一處離咱們比較近的地方，投擲松明火把照亮，或者射火箭，咱們就只有等死的份兒啦。&rdo;
兩人爭執不下，只好問吳憂的意見，吳憂道：&ldo;爭也無用，看賊子怎麼行動吧。&rdo;
烏厲猶豫了片刻道：&ldo;公子，若是咱們這趟不成了，請你到時候不要管我們，我們拼了性命也要維護您的周全。我知道您體恤我們，但是我們軍人生來就是馬革裹屍的下場，您不一樣，您是做大事的，拿我們的命換您的命，值！&rdo;
吳憂聽了這話心中一陣感動，患難見真情，眼前的形勢恐怕是九死一生，烏厲這番話說得十分誠摯，確是肺腑之言。
秦書淡淡道：&ldo;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就不信我會這麼早死。而且是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烏大哥你也該看開些。就算真的不能倖免，咱們也該讓他們知道，想吃下咱們靈州精兵可得有個好牙口。&rdo;
烏厲聽了這幾句話也擺脫了傷感的情緒，拍拍秦書有些單薄的肩膀道：&ldo;秦兄弟，我這人不怎麼會說話，其實以前我看你一直不怎麼順眼，總覺得你性子過於陰柔，今天我才明白，男子漢不一定要說在嘴上的，我給你道個歉，是我誤會你了，是哥哥錯了。&rdo;
秦書伸出他纖細修長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