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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的……平哥回來了……”張貴慌里慌張地跑進來,氣喘吁吁地向懷安稟報著。

懷安心頭一緊,皺起眉頭連忙追問:“半夜回來?他人現在在哪裡?”

張貴嚥了口唾沫,結結巴巴地回答道:“平哥……受、受傷了,這會兒正在後院躺著呢!”

聽聞此言,懷安二話不說,猛地站起身來,急匆匆地朝著後院奔去。

剛踏進後院,只見越平赤裸著上身,面色慘白如紙,身前有個夥計正小心翼翼地幫他處理著傷口。那猙獰的傷口讓人觸目驚心,鮮血染紅了大片衣衫。

越平瞧見懷安快步走來,掙扎著想要起身行禮。懷安心疼不已,趕忙對著他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他不必多禮。

越平只好強忍著傷痛,緩緩坐直身子,但依舊顯得十分虛弱,他用略帶顫抖的聲音說道:“見過掌櫃的。”

懷安微微頷首,目光緊緊盯著越平身上的傷口,關切地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怎會傷得如此之重?”

越平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聲音哽咽地道出實情:“五哥……沒了……”

“怎麼回事?王五暴露了?”

越平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了一下情緒,繼續講述道:“這我不知道,五哥好端端的就被抓了,緊接著就有人上門,妄圖擄走五哥的妻女。還好我出現的及時這才把她們母女救下。第二天一大早就讓她們來翼州,誰知道沒幾天,五哥剛上法場,我去救的時候就看到了他們母女的遺物被人扔在五哥面前。”

說到這裡,越平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悲痛,雙手緊緊揪住自己的頭髮。

“是誰做的?”懷安問道。

“皇城司,主事的那個已經被五哥砍死了。”

懷安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你先好好養傷,這筆賬到時候好好跟皇城司清算。”

“怎麼大清早就趕過來了?”王敬安一臉疑惑地望著緩緩走進自己營帳的懷安,開口問道。

只見懷安快步走到桌前,一屁股坐了下來,緩了口氣後說道:“軍情已經到手了。”

說著便將手伸進袖口摸索著,不一會兒就掏出一份卷得緊緊的軍情,輕輕放在桌上,然後推到王敬安面前。

“驗過了?”王敬安頓了頓,表情嚴肅地盯著懷安追問道。

“當然驗過了。”懷安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得到確切答覆後,王敬安這才稍稍放心,點了點頭,緊接著伸手拿起那份軍情展開來。

王敬安的眉頭逐漸皺起,臉色也變得愈發凝重。

看完後,王敬安抬起頭,長吁一口氣,感慨道:“想不到啊,這李崇然在過去的十二年裡,明面裡熱衷於建造那些高臺樓閣以供享樂,暗地裡竟然給幷州調撥瞭如此鉅額的軍費!,如今幷州擁兵十萬,就算保守估計其中能戰之士有八萬,那這八萬人裡面又會有多少是玄甲軍?一萬?還是兩萬?如果不是這份軍情及時送達,等到我們跟他們打起來,咱們恐怕真要傷亡慘重嘍。”

“可不是嘛,會死很多人的……”一旁的懷安附和著嘆了口氣,順手端起桌上的茶杯,輕抿一口,稍作停頓後繼續說道。

這時,王敬安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再次看向懷安問道:“取這份軍情,沒付出什麼代價吧?”

“沒有。”

“那就好,辛苦你了。”

“小事。”

“玄甲軍,你當真沒辦法對付?”懷安看著王敬安,滿臉狐疑地問道。

王敬安嘴角微微上揚,笑了笑說道:“哈哈,十二年過去了,若是連個應對之法都沒有,我這腦袋豈不白長了?辦法嘛,自然是有的,怎麼樣,要看看?”

“我可沒那麼大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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