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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女兒的話觸動了心絃,劉青蓮的眼睛又濕潤了,她一把抓住端粥碗的手:&ldo;方隊長,我,我……&rdo;
&ldo;別急!喝了粥,好好歇會兒,跟姑娘聊聊……&rdo;
把這稀奇古怪有僧有俗的一家子送進接見室,大王隊長回到隊部,大聲&ldo;嗐&rdo;了一聲:&ldo;原來是她的女兒,這怎麼叫販賣人口?頂多是多要彩禮!&rdo;
&ldo;這筆彩禮也讓閨女交給姑爺還債啦!&rdo;三王隊長俏皮地說。
&ldo;竹籃子打水一場空!&rdo;大王隊長直搖頭。
方隊長哈哈笑了起來,她覺得大王這句話不僅包括要錢的老尼姑、害人的小四霸、誣陷人的母金剛,也包括她們自己。原以為會搞出一件大案,卻得到這麼個結果。
她搖搖頭自我解嘲地說:&ldo;沒想到唱了一出《玉蜻蜓》裡的《庵堂認母》!&rdo;
曼陀羅花 七
春天來了,冬天依然千方百計地賴著不走。雪雖然變成了雨,連綿不斷地下著,可是奇寒徹骨,叫人覺得比冬天還難挨。冰塊極不情願地開始融化,中午化了,晚上又凝結,不過那厚度明顯地是薄了。在這盛產小站稻的北國海濱,這時正是育秧季節,放水、平地、播種、做畦……都需要下水。葡萄要到三月才出土,女隊全體到秧田幹活,但只有幾個人裝備著長統膠靴,絕大部分人打著赤腳。黃醬似的稀泥混著冰渣,踩在腳下咯吱吱直響,不大會兒雙腳就麻木了。人們儘管上身穿著棉襖,依然凍得瑟瑟發抖,收工後一個個拼命往發出一股黴味的馬廄直跑。兩百多隻腳板帶來的泥漿堆積在馬廄中間的走道上,舊的未乾,新的又來,鋪草漚得像綠肥一樣。
&ldo;喝!成麥地了!&rdo;母金剛揭開自己的褥子,發現一小片麥苗,不禁驚呼起來。這是鋪草上殘留的麥粒,按照大自然的規律發芽了。
謝蘿卻怔怔地看著收拾行李的劉青蓮。春天也來到這老尼姑的臉上。在那歲月留下的刀刻般縱橫交錯的皺紋中,竟泛出一層極淡的粉紅,像積雪下的山桃。昨夜,大王隊長通知:劉青蓮的日子到了。今天中午,她的女兒和女婿將來接她。按期解除教養本是件極平常的事,可是對差一點就要被判刑的劉青蓮來說,心裡卻是酸甜苦辣鹹五味俱全。害她的人預料這榆木腦袋的老尼姑死要面子,肯定頑抗到底,沒準兒挨不到判刑那天,就絕食成仙了。這正是母金剛和尖下巴的如意算盤。但是世上的事往往計劃沒有變化快,能按照人們意願發展的事實在不多。誰知道方隊長會橫著來一槓子,把那個姑娘找了來。這一下子,老尼姑的腦袋開了竅,事情真的成了&ldo;竹筒倒豆子&rdo;。就算她不能跟情人團圓,也能按期解除勞教,回家當老太太享點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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