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遜·安德魯斯也從舊金山趕來了,他到我下榻的旅館客房裡來跟我談了一次話。他坐在靠窗的一張椅子裡,從一板黃兮兮的菸絲餅上切下一小塊來,放進嘴裡,一開口就說據他判斷,科林森是自殺的。
我坐在床沿上,點上了一支“法蒂瑪”,對他的武斷當即提出了反駁:
“他要是自願跳下去的話,總不見得會把灌木叢也順手給拔掉吧。”
“那他就是失足摔下去的,摸黑走那條路可危險了。”
“失足之說我已經否定了,”我說。“再說他事先又來了電報向我求救,而且他房間裡還發現了那把開過的手槍。”
他從椅子裡探出身來,兩道目光銳利而精明,他是個律師在盤問證人呢。
“你認為這是嘉波莉所為?”
我可不想說得這麼死。我就說:
“他是給謀害的。謀害他的就是……你記得嗎,我兩星期前不是還跟你說過,那套禍祟什麼的渾話還沒有徹底弄清楚呢,要徹底弄清楚,就非得把禮拜堂裡的那個案子一查到底,搞個水落石出不可。”
“對,我哪能不記得呢,”他這句話倒也不完全是譏諷的意思。“你提出的看法,認為她父母的死跟她在霍爾東教會里遇到的禍事,其間是有聯絡的;不過據我記得,你也說不出這個聯絡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的看法正因為有這麼個缺陷,所以總讓人覺得有點——比方說吧——有點像是放空炮,你說是不是呢?”
“是嗎?她的父親,後母,醫生,還有丈夫,在兩個月不到跳時間裡一個個都丟了性命,她的保姆又因謀殺罪給關了起來,她最親近的人都一網打盡了。這還不像是有計劃、有安排的嗎?再說,”——說到這裡我對他冷冷一笑——“你能肯定這出戏就不會再演下去了嗎?假如再演下去的話,她最親近的人下一個不就要輪到你了嗎?”
“豈有此理!”這一下他可大為火冒了。“她父母是怎麼死的我們都很清楚,里斯醫生是怎麼死的我們也弄清楚了,兩者之間並沒有什麼關係,這也是清楚的。我們知道,謀殺里斯醫生一案的有關人犯如今都死的死了,關的關了,這個案是翻不了的。明明知道這幾件命案彼此之間沒有一點關係,卻愣是要說有關係,那不是豈有此理嗎!”
“你說都很清楚,其實一點也不清楚,”我也毫不鬆口。“清楚的只有一點,就是我們還沒有把這幾件案子彼此之間的聯絡查清。出了這一連串的事,請問可有誰得到了好處呢——或者可以由此而得到好處呢?”
“據我所知,這樣的人一個也沒有。”
“假如她死了呢?遺產都歸誰呢?”
“我不知道。在英國或者法國,大概總還有些遠親吧。”
“你倒看看,這些又能解決什麼問題!”我嗓門也大了起來。“虧得還沒有人來謀害她呢,給幹掉的都只是她的親友。”
那律師陰著臉兒提醒我說,別忘了我們連她的人影兒都還沒有找到呢,說沒有人來謀害她未免言之過早——誰保得定她不是已經讓人給謀害了呢。他這話說得在理,我沒法跟他爭了。那克萊斯勒車撞上了桉樹就再也開不動了,她此後的行蹤至今還沒有一點線索可尋呢。
我在他臨走之前還是給了他一番忠告:
“不管你的看法如何,總之你犯不上去作無謂的冒險:記住,我說的有計劃、有安排,不是不可能的,說不定下一個就要輪到你了。小心點兒,是不會有壞處的。”
他連謝也沒謝我。相反倒是很不客氣地奚落了我一句,說我大概認為他還應該僱個私家偵探來給他當保鏢吧。
麥迪遜·安德魯斯出了一個賞格:凡能提供線索,而使姑娘的下落得以查實者,酬謝千元。休伯特·科林森也添上了一千,並且加了一條:如能抓到殺害他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