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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想找個人來頂她的罪去挨絞,我真沒有這樣的意思。我也不希望你這麼辦。可你能不能想個辦法讓她不至於獲罪?我……我是決不會虧待他的。他可以……”
“你別胡扯淡了,”我吼了起來。“你這簡直是在白白浪費我們的時間。”
“可你總得要想想辦法呀,”他還是那麼死心眼兒。“請你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要保證嘉波莉不致有什麼好歹,這一點你總得要辦到呀。”
“你想得倒還挺周到哩。”
“我知道這是很要讓你費點心的,不過我也不會讓你白費心的……”
“得了吧。”我把胳膊從他手裡掙脫了出來,又轉過臉去問姑娘:“出事的時候在場的還有誰?”
“沒有人了。”
我拿手電往四下裡照去,照到了屍體和聖壇,照遍了四下的磚地。連四面的高牆也都一一照了過來,並沒有發現什麼剛才沒有發現的情況。四面的高牆都是一片雪白平整,沒有一扇窗子,總共就是兩扇門:除了我們剛才進來的那一扇以外,在對面還有一模一樣的一扇。四堵直溜溜的白粉牆,半點裝飾也沒有,拔地而起聳向空中,有六層樓高呢。
我把匕首放在里斯醫生的屍體旁邊,關上手電,對科林森說:“我們把萊格特小姐送到她房間裡去吧。”
“哎呀那怎麼行,我們得帶她離開這兒——離開這幢房子——趁現在還來得及,得趕快走!”
我說:她光著腳板,就穿一件睡衣,還沾著血跡,叫她這樣滿街去跑,不是存心要她好看嗎?
聽見他窸窣有聲,我就又按亮了手電。一看他原來在使勁脫大衣。他說:“我的車就停在大街轉角上,我可以揹她到車上去。”說完就抬腳朝她走去,把大衣拿在手裡,想要甩給我。
姑娘急忙躲到了我的另一邊,苦苦哀求:“哎,千萬別讓他來碰我呀。”
我就伸出一條胳膊,想把科林森攔住。可是一條胳膊沒能攔住他。姑娘就藏到了我的背後。科林森只管來追她,姑娘就又繞到了我的跟前。我覺得他們就像在坐旋轉木馬繞著我轉,這種味道可實在不好受。所以等科林森繞到了我的跟前,我就一肩膀往他肋下撞去,頂得他踉踉蹌蹌,撞在聖壇的邊上。我跟著走了過去,擺開兩腿在這個傻大個的面前一站,衝著他訓了個痛快:“你還不給我住手!你要真想跟我們合作,就趁早住手,別再來搗亂,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不許去碰她一根毫毛。你答應不?”
他從地上爬起來,還想跟我磨:“可老兄啊,你不能……”
“不許碰她一根毫毛,”我馬上打斷了他的話。“也不許來干擾我的行動。下次你要是再胡來一氣,我就一槍柄砸爛你的下巴。要是你現在就想嚐嚐這個味道,也可以嘛,你就說好啦。你還聽話不聽話啦?”
他咕噥了一聲:“那好吧。”
我轉過頭去看那姑娘,見到的只是一個灰色的人影,正朝那開著的門奔去,因為光著腳,所以在磚地上跑簡直聲息全無。我就追了上去,我的鞋子鬧出的聲響可就嚇人了。快要到門口時我就趕上了她,一胳膊伸過去,就把她攔腰抱住了。可是連眼都還沒有來得及眨一下,我那條胳膊就給狠命甩開了,整個人兒也給撂到了一邊,砰的一聲撞在了牆上,一跤摔下去,一條腿一屈,不覺跪倒在地。抬頭一看科林森赫然就站在我的身旁,在黑暗裡看上去足有八英尺高,嘴裡還衝我一頓臭罵,可是在他一迭連聲的臭罵中。我總共只聽出了“你這個該死的”這麼幾個字。
我膝頭一挺站起來時,心情能好到哪裡去是可想而知的。給一個瘋瘋癲癲的姑娘當保姆不算,還得被她的男朋友攆來攆去。我這個不會裝假的人也只好儘量裝出一副漫不經心的口氣,對他說:“你這樣做可不應該啊。”說完就走到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