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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尼拉紙的小信封裡的——霍爾斯特德-比徹姆珠寶店的信封——一個信封裝一顆,信封上都編了號。標明瞭鑽石的分量,都是用鉛筆寫的。信封也都一起不見了。”
萊格特太太領著女兒來了。她女兒有二十來歲,身穿一件白緞子的無袖連衣裙。雖只中等高矮,看上去卻似乎顯得特別苗條。她的頭髮也跟她爸爸一樣,一點也不比她爸爸的長,不過那種褐赤赤的色調卻要淡多了。下巴很尖,細潤的面板白極了,五官眉宇之中唯有那雙又似綠幽幽又似棕褐色的眼睛是大大的:前額、嘴巴、牙齒,都小得出奇。我站起身來,經過了介紹以後,就問起她那天看見的那個人來。
“我也不敢肯定說他一定就是從我們家出來的,”她說,“連是不是從草坪那兒走過來的我都說不準。”她一副氣鼓鼓的樣子,像是很不願意受我的查問似的。“我當時只覺得也許有這個可能,其實我只是看見他在街上走來。”
“他是怎麼個模樣的人呢?”
“我也說不上。那時天很黑。我是在汽車裡,他在街上走來。我又沒有把他看個仔細。他跟你差不多身材。沒準兒就是你也說不定哩。”
“哪兒能呢。那是星期六的夜裡?”
“對——應該說是星期天的凌晨了。”
“幾點鐘?”
“噢,三點鐘,也許還過一點,”她不耐煩地說。
“你是一個人嗎?”
“這能嗎。”
我就問她跟她在一起的是誰,後來她總算告訴了我一個人名:是埃裡克·科林森開車送她回家的。我問她在哪兒可以找到埃裡克·科林森。她皺皺眉頭,遲疑了一下,說他是斯皮爾-坎普-達菲證券公司的僱員。接著就又說她頭疼得要命,說她知道我再沒有什麼問題可以問她了,是不是這就可以讓她走了。說完,也不等我回答是還是不是,她就轉身走了出去。就在她一轉身的當兒,我注意到她兩個耳朵是沒有耳垂的,耳朵頂端尖得異樣。
“你們家的僕人情況怎麼樣?”我問萊格特太太。
“我們只有一個僕人——叫明妮·赫爾希、是個黑人。她不睡在我們家,我相信她跟這個案子沒有一點關係。她在我們這兒已經做了近兩年了。我敢擔保她絕對是個老老實實的人。”
我說我想跟明妮談談,萊格特太太就把她叫了來。那僕人是個瘦小而結實的混血兒姑娘,那平直的黑髮、棕色的臉膛,說明她有印第安人的血統。她十分講究規矩,卻也說得十分堅決;她跟鑽石被偷一事根本沒有一點關係,她是直到那天早上踏進東家家裡才知道這裡出了盜案的。她把自己的地址告訴了我:她住在舊金山的黑人住區。
萊格特夫婦倆把我領到實驗室,實驗室在三樓,一個大統間,佔了三樓五分之四還多一點的面積。粉白的牆壁,窗戶之間掛著圖表。木質地板上沒有鋪地毯。一架X光機——反正總是這一類的什麼機器吧——還有四五架小些的機器,一隻鍛爐,一隻大水斗,一隻鍍鋅面大桌子,幾隻小些的瓷面臺,一些茶几,放玻璃器皿的架子,虹吸管狀的金屬水櫃——諸如此類的東西佔了大半間的屋子。
被竊的鑽石是放在櫥裡的,那是隻綠漆面鋼板櫥,六隻抽屜是同鎖同開的。從上面算起第二隻抽屜——就是原先放鑽石的那隻——開在那兒。抽屜邊上有個凹痕,可見竊賊是用撬棒或鑿子在這兒插進細縫裡把抽屜撬開的。其餘的抽屜都還鎖著。萊格特說,由於放鑽石的抽屜被硬是撬開了,鎖的結構也因此損壞了,所以其它幾隻抽屜只能請機匠來開了。
我們下了樓,穿過一個房間,見那個混血兒女僕正在裡邊用真空吸塵器掃地,出了房間往前便是廚房。後門和門框上的痕跡跟鋼板櫥上的差不多,顯然也是用同一個傢伙撬的。
檢視完後門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