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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願意戒,到了那邊只要能抽得出三五天的空,我們不妨就照報上的辦法給你戒戒看,要戒也不是那麼難的。”
她笑得渾身發抖,嘴巴還怪里怪氣地一抽。
“快走吧,”她嚷嚷了起來。“求求你,不要再給我作什麼保證,也不要再給我許什麼願了。我今天晚上已經架不住了。聽得都醉倒了。求求你。快走吧。”
“好吧。那就明天見。”
“明天見——謝謝你啊。”
我走進自己房裡,把門一關。只見米基正拿著一瓶酒打算要把瓶蓋旋開,膝蓋上分明還有些塵土。他又擺出了他那副傻子樣,衝我咧嘴一笑,說:
“人家真看得中你呀。你在幹啥呀?想要成家啦?”
“噓——噓!有什麼訊息嗎?”
“各位巨頭都回縣城裡去了。我吃完了飯回到這兒,見那個紅髮護士湊著鑰匙眼正看得不亦樂乎,我把她趕走了。”
“於是就接了她的班?”我把頭衝他沾著塵土的膝蓋一擺,追問了一句。
米基這個人你別想窘得了他。他說:
“她哪會要人接班呢,她就到走廊上看那另一扇房門的鑰匙眼去了。”
【注】 舊金山以南的一個城市。
【注】 金門大橋北邊的一個小鎮。
【注】 約伯是《聖經·舊約》中的一個人物。此人“完全正直,敬畏上帝,遠離惡事”。上帝要考驗他,混在天使中的撒旦趁此給他降下種種災禍,使他備受磨難。事見《舊約·約伯記》。
【注】 1格令等於64。8毫克。
第二十章 小海灣邊的宅子
“那就再對我講一遍,”她一邊央求,一邊就把身子挪了挪,坐到大圓石的一頭去。“快坐下來再對我講一遍——從頭到尾再講一遍。”
我就又給她講了一遍。我說:根據耳朵的形狀來推斷一個人的性格,就好比憑星象、茶葉渣、沙盤占卜之類來算命一樣,是很荒唐的;要在自己身上找起精神失常的證據來,肯定誰都可以找上一大堆,因為人只要不是呆子,誰的腦子都不免像一團亂麻;依我看,她長得倒是極像她的父親,所以血管裡戴恩家的血是多不了的,就算按照那套說法這種名堂真能遺傳,傳到她身上也才那麼一點,給她的負面效應決不會很大;要說她對別人的影響,也沒有證據能證明她的影響就一定比常人來得大,其實人對異性的影響,恐怕往往都不見得是很好的,再說她這麼點年紀,還不好算很懂事,一心想的是自己,未必就能正確判斷自己在這方面到底有多少異常;我過幾天就可以證明給她看,她之所以會遭到這許許多多麻煩,根源不在於身上有什麼禍祟,答案要明確得多、合乎邏輯得多,也可惡得多;另外她要把嗎啡戒掉,也不會有很大的困難,因為她的癮應該說還不是很大,而且她的個性也很有利於把嗜好戒絕。
我花了整整三刻鐘的工夫,把這些看法詳詳細細給她講了一遍,講得成績還不賴。她聽著聽著,眼睛裡恐懼的神色漸漸消失了,聽到後來她暗暗露出了笑容。我一說完,她竟大笑一聲跳了起來,伸出兩個指頭勾在一起【注】。
“謝謝你,謝謝你,”她一迭連聲說。“但願老天能讓我永遠相信你的話。對也罷,錯也罷,就是要讓我相信你的話……不,這話不會錯,就是要讓我永遠相信你的話。來,我們再走走。”
這餘下的一段路她差不多是在跟我賽跑了,一路上嘴裡還咭咭呱呱說個沒完。到了宅前,只見米基·萊恩漢已等在門廊上了。姑娘進了屋,我就留在門廊上跟米基說話。
“我也要像羅利先生那樣,來個‘嘖,嘖,嘖’了。”他那張笑臉衝著我直搖。“我真該去說給她聽聽:戒毒院裡那個可憐的姑娘聽了你的話,認為你信得過,結果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