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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應承,才發過工資,他叮囑:「錢包守穩,下個月才出欄1。」
「嗯。」弋者文走出園區,去等公交。
吉苑足足睡了兩天一夜,醒來時門鎖在動。腦袋空白,她視線遲緩地從天花板,移到窗外。
陽光明媚,無風無雨。
「吉苑?」
門外傳來張絮眉的喊聲,吉苑下意識應。
門鎖不動了,張絮眉說:「醒了就吃飯。」
「嗯。」
耳聽著張絮眉下樓,開門,離開家。
肌肉關節酸脹僵硬,像許久沒有活動過,吉苑坐起身,看到自己髒汙的睡裙,以及裙尾的血跡。她掀開裙子,看到從內褲露出來的衛生巾,血乾涸了。
記憶碎片重組,吉苑花了好一會才理清昏迷前的經過。她站起來伸展身體,發現難受減輕許多。
房間裡飄著難以言喻的臭味,包括她自己也臭不可聞。
脫衣洗澡洗頭,換床單被子,拖地,灑香水。可能吃藥過量,月經早沒了,不然不止換床單這麼簡單,床墊也要扔。
做完這些,吉苑捂住肚子躺床上,才感覺活過來了。胃痛是餓的,她下樓吃飯。
吃完頂著大太陽出門,在沙脊街上,熱熱的陽光讓吉苑恍惚。她閉眼感受,和弋者文淋的那場雨變得鮮活起來。
再次到藥店,藥師乍一見吉苑,咦了聲,但又不好認,畢竟那天吉苑挺狼狽的。
吉苑手指在櫃檯一路滑過去,要了一千多的藥。
沒見過買藥闊氣的,藥師驚愕不已,問:「真的嗎?」
「嗯,看家藥。」吉苑說。
看家藥就是備用的意思,藥師只當她家人口多,才需買這麼多藥。分別打包,又送了不少創傷敷料和消毒棉簽。
吉苑掃碼付錢,兩隻手拎著兩個藥袋回去。
到臥室後,藥通通倒進床頭櫃抽屜,藥盒橫豎不平,抽屜關不上。吉苑呆站了會,在床邊坐下,開始拆藥盒。
藥盒塞滿了垃圾桶,她又著手拆封藥的鋁箔紙,將藥片膠囊都扣出來。紅黃綠作一堆,凌亂好看。
吉苑隨意拈了顆藥含嘴裡,嘗出苦澀的味。
6月23日早。
老頭肩揹毛巾,手握口盅去刷牙。
還很早,物流園內安靜,屋脊上的麻雀跳上跳下,啁啾歡聲。
刷牙到一半,老頭看見弋者文快步走出大門。
無親無掛,孑然一身,弋者文在這個資訊關聯的時代,活得像個異類。
漱口洗面,老頭在繩子上晾毛巾,多注意了一眼公交車站。
弋者文立身在站牌下,等首班車。
老頭站大門口,握個老式刀片推鬍子。
公交到了,老頭目送弋者文上車。
這個孤鬼般的青年,每次離開的背影,都有種形銷的赴死感。
說不清是因何,但老頭就有這種感覺。
到客運站候車,檢票上車,欽州不遠,兩個多鍾路程。
弋者文抵達時不到十點,在車站打車,他特意詢問有無發票,以防司機欺生繞路。
到達金港花園,給錢下車,弋者文找了間直對小區大門的飯館,進去點了碗粉,邊吃邊注意大門。
今天週二,李明川放學的話會經過這裡。
弋者文吃飯速度快,吃完乾坐著等。
店家眼見都一個鍾過去了,詢問能不能收碗,弋者文點頭。
中午小區門口有學生出入,之中沒有李明川。
之後弋者文一直不走,店家可能奇怪,時不時地飄去視線,弋者文只能再要一碗粉。
這回吃得慢多了,吃完後續了飲料,耐心地